简单吃过早饭,陆缘将昨日准备的一些东西拿出。
十分钟后,一个身穿黑色马褂长袍,身形矮小,皮肤粗糙的中年汉子走出。
易容对陆缘来说很简单,只不过身高却是硬伤,他现在只有八岁,哪怕身体状态极好,也只有一米三,通过骨骼拉伸技巧增加五厘米,鞋底增高七厘米,如此也才一米四二。
不过这也总好过八岁娃娃独自上街头。
感受着体内积蓄半夜的炁量,指间五色光芒一闪而逝,陆缘稍感放心,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想轻功飞过去,但意识到这里不是笑傲,危险系数太高,只得作罢。
离开住宅,陆缘直奔火车站而去。
如今是1921年,北平两处较大的火车站,分别是前门火车站和长辛店火车站,因为要直接坐到南昌,其余较小火车站不做考虑。
而陆缘如今的位置,距离长辛店火车站最近,他自然就近选择。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还没到长辛店,就看到一群游行示威举横幅的人,打眼望去人数足有上千。
而最让人无语的是,那横幅上正写着“长辛店铁路工人会”的字样。
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待到人群走近,他抓住飘来的一张游行宣传单,一看上面内容,好家伙,字里行间只有八个字“提高工资、改善待遇”。
陆缘仍不死心,拦住队伍中一人询问今日火车还能否出,对方回予他一个看“傻逼”的眼神,好在见他是真有事要坐车,毕竟也是铁路体系的工人,就让他去前门东站那边看看。
出师不利的陆缘只能又横穿大半个北平,来到前门火车站。
等到了这边时,现场已经有了不少人,显然都是因为那边闹游行,才被迫来的这边。
挤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陆缘。
这个时期身份系统还未完善,购票只需有钱就行。
“去南昌的票还有吗?”
售票员一听这个就摇头,“走不了!要么你等上几天,要么你去津门换乘。”
“津门可以走?”
“可以!”
“那来一张!”
陆缘果断掏钱。
买完票,挤出人群,他硬是出了一身的汗。
陆缘顺着人流走向站台,正感慨着时代气息时,一丝令人不舒服的注视,就像钩子一般盯上了他。
陆缘不动声色,下意识检查自身伪装,确定没有破绽,顿时疑惑,有些搞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
他也没回头,检票上车后,快走进车厢,入眼便是极具时代气息的长条形木质座椅,借着乘客的遮挡,他轻松将那道目光甩开。
然而他这边刚找到位置坐下,那道目光又再次出现。
借着给旁边人让座,陆缘余光看见那是一个道士打扮的老头,黑色旧道袍搭配已经洗得脱相的道士帽,下垂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满是褶皱的下巴,和嘴角边一抹神秘微笑。
在陆缘这边留意观察时,前列包房中。
三名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也刚刚入座,为那人一头白最是醒目,外貌与气质皆透着一股凡脱俗,身边二人虽不及他,但举手投足间,同样不似普通人。
“师傅,是全性的童拐子黄坚,他似乎盯上了那人!”
“嗯,是个刚得炁不久,还不懂得隐藏的孩子。”
“那我们。。。。。。?”
“不急,车上人多,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