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男人想起之前好几次把她从鬼门关救回来,沉默点头。
“我的意思是,我真的死了,在贺家满门抄斩的法场上,我被当成劫法场的人被陆铭远下令诛杀,当场被乱枪刺死。”
“什么?!你!”
“死了之后,我再睁开眼,就和你躺在晋王府阁楼的床上。”
“我有前世的记忆,所以我才知道那香有毒,才能在被抓之前就提前抱着你跳水躲避。还有水月庵的事,也是被关在那里时无意中现的。”
她把前世所经历的通通都讲了一遍,一个字也没有隐瞒。
顾承昭听完,怔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
随即把她揉进怀里紧紧抱住,后怕得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我我呢,我在做什么?没有去救你吗?”
没想他竟然是在自责?
萧无玉摇摇头,“那日之后,你被父皇关进了昭罪寺,直到我死的时候也没有出来,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顾承昭黯然,前世他们还没有彼此爱上,他对她的感情,只停留在利用的那一环,贺家是辰国的屏障,他当然喜闻乐见地看着萧诩自毁长城。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所以上次你才会走火入魔,是在和陆铭远谈话时,想起了以前的事?”
“是,我心神不稳,法场又太过惨烈,我”
顾承昭能想象到,她亲眼看着至亲至爱之人被自己夫君斩杀时,那种绝望的痛苦。
就像他当年亲眼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断气那样,无能为力的窒息,想要复仇的恨意,认贼作父的屈辱,二十多年来,他在深渊烈火中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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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誓,要让这火冲出地狱焚烬这肮脏世间。
是仇恨,让他一路撑到现在。而爱,让他想重新挣一个未来。
她有想守护的人,而他,想护她永世安稳。
顾承昭抱着怀里的人,像是在忘川河中抱着一根救赎的独木,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阿鸻。”
“嗯?什么?”
“鸻,是母亲给我取的乳名。”
萧无玉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幼时的事,喃喃着这个名字。
“鸻阿鸻。”
“嗯。”
“《玉篇》中说,鸻,荒鸟也。鸻鸟长于荒地,遇敌时善伪装,可断翅折腿求生,从北到南,从南至北,迁徙路途甚远。”
虽说贱名好养活,但大部分人家仍是希望以吉祥寓意来给小孩子取名。
虽不知他的母亲为何要取这个字做小名,但她还是很开心,他能和自己分享秘密。
“那私底下,我就唤你阿鸻?这是不是专属我能叫的称呼。”
顾承昭捏了捏她的脸,“是,独你一份。”
“殿下,下官有事禀报。”
门外传来士兵请命的声音,萧无玉从他大腿上滑下来。
“你军中还有事,我该回去了,不能打扰你。”
顾承昭把人捞过来,颠着她的臀抵在门上,掐着后颈狠命吻上去。
“忙完这阵,再陪你。”
萧无玉被亲得神魂颠倒,直到喘不过气,男人才放开她出去了。
几日后,太子与鬼市勾结谋害亲妹的罪名被坐实,之前水月庵的案子又被重新翻出,有确凿证据指认幕后之人就是他,就连书院救驾亦是太子自导自演,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陈年旧案,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条条罪状历历在目,皇帝痛心疾,下了废太子的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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