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霖伸手去拦,陆铭远抽出腰间软剑,惊虹轻鸣,指向陆绍霖胸口。
“她是我的妻子,我们要做什么,天经地义。你若敢拦,便坐实了你对她的心思。”
陆铭远冷目,“父亲,你还要拦吗?”
陆绍霖无奈解释,“远儿,你误会我了。你没看她现在不愿意,放开她。”
“误会?你书房密室里,攒了多少了她的画像,当我是瞎子吗?”
“那不是她!”
陆铭远的剑尖又递进一寸,“是不是她,又有什么重要,你敢对天誓吗,你若动过她一点邪念,陆氏满门不得好死。”
陆绍霖沉默着,陆铭远嗤笑,“看,你根本不敢。”
惊虹化作九段剑刃,逼迫陆绍霖向后退了一步。
“若再敢拦,我不会顾念父子之情。”
陆铭远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陆绍霖颓然伫立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
萧无玉被扔到床上,她试了好几次,冲不开穴道,方才那些话她都听见了,现在只想快点逃离。
陆铭远欺身上来,“合离?还是要走?你就这么狠心?”
萧无玉一脸坦诚地劝,“陆铭远,我说了我不爱你了,为什么非要拘着我,这样除了彼此折磨到底有什么好处?我离开陆家,你们家宅安宁,对谁都好。”
“对谁都好?那对我呢?也能称作是,好?”
萧无玉转眸,“多的是名门淑女想嫁进陆家,你大可重觅良人。”
陆铭远红着眼,“我只想要你。”
“可我只爱顾承昭一人。”
仿佛心脏被生生剖出来,只剩下空洞黑暗的疮口,连血都凝固了。
陆铭远麻木地扯开她的衣衫,“我只要留着你的人,就够了。”
“陆铭远,你停下,我求你了,别碰我!”
余光瞥见她锁骨的朱砂,陆铭远指尖轻触上去,“他没碰过你?还是说,他那玩意儿有多废物,满足不了你?”
萧无玉眼眶噙着泪,“不要”
“乖,不会疼的。”
男人俯身亲吻她裸露的锁骨,萧无玉拼尽所有内力,嘴角呕出一抹鲜血,猛地冲开了穴道。
她推开陆铭远,匕对准他胸口。
“放我走!”
陆铭远定定地望着她,痛和欲望覆盖了琥珀色的瞳仁。
“我不会放手,除非我死了。”
萧无玉攥紧匕往前一送,尖刺点在胸膛,稍一用力就会划破衣衫,“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陆铭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忽然握住利刃,毫不犹豫刺进心房。
整个手掌被划得深可见骨,血流如注,胸前如同盛放的曼殊沙华,触目惊心。
萧无玉整个人都在颤抖,“你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样”
他好像觉察不到疼痛,手攥得更紧,刀刃继续往里送。
萧无玉松开手,无力地软倒着,“你何必呢”
脸上溅了血,衣裙上染着血,手上也是血,她泪眼模糊,抖着手去解衣带,“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做完,放我走,我们两清。”
门外响起急促的拍门声,一个女声在外面吼道:“陆铭远,你是禽兽吗!”
萧无玉恍恍惚惚地分辨出来,是苏婉颜,她也回府了?
陆铭远面无表情地吩咐侍卫:“拖下去。”
女人被架着往外拉,她急得大喊:“痴情蛊是她替你解的!为了救你,她三天三夜受千刀万剐之痛,她瞒着你,就是不想欠你!你却还要欺辱她,你还是人吗!”
声音渐渐消失听不见,时间犹如静止了,只剩血滴在地上的滴答声。
陆铭远垂下手,眼前一片茫然的空白。
他晃了晃,闭上眼又睁开,匕掉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