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实在不适应他这么温柔,不大自在地“嗯”了一声。
“那走吧,陪我逛逛。”他很自然地站起身,将?外套搭臂弯里。
走在沿江边的路缘石上,吹着江面上刮来的夜风时,钟黎实在有些困惑,不免回头去看他。
这人怎么总能把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这么理直气壮地提出来?
她今天是寿星,干嘛要陪他逛啊?
这么反客为主的,实在没几?个人。
一辆红旗车安静地行驶在路旁,隔着几?米的距离无?声无?息地跟着,连牌照都低调到完全看不出什么来头。除了一开始出来时司机降下车窗征询他,问领导要不要用车,容凌淡淡拒绝后,他就一直不声不响地跟在后头。
钟黎从远处收回视线,拢了下肩膀。
“冷?”他看了她一眼,把外套给她披上。
钟黎下意识抓紧领口?,因为抬手的动?作,袖子?变短,葱白的手指从衣袖里露出来。
她怀里的猫咪不满地喊了一声。
钟黎又松手去抱它,安抚地揉了揉它的脑袋。
小家伙露出满意的神情。
“它倒是享受。”容凌哧一声,朝她递来手,“给我吧。”
钟黎多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不像是有耐心抱小动?物的人,一时就有些犹豫。
“放心,我不会把它丢这河里的。”他淡淡的口?吻。
猫像是听懂了,下意识站起来,汗毛竖起。
钟黎尴尬一笑,到底是将?小猫给了他,空出的双手抓着他的外套,迎着江边又跟他走了会儿,心情沉郁。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走了会儿,他忽然问她。
“你指哪一方面?”
“工作。你觉得?还有哪方面?”他朝她望来时,眉眼疏淡,并没有什么明显情绪外露。
钟黎心里发紧,总感觉话题很容易就向情感方面偏移。
若是只谈工作她还自在些。
钟黎复又垂下头,故作轻松地说:“现在待的这家公?司挺好的,也很有前景,年后薪水应该还会涨。”
“就甘心打一辈子?工?三年前你在港不是办过一个公?司吗?”
钟黎怔了一下看向他。
说没有意外是假的,他怎么知道这件事儿?
“你的事情,我知道的还更多。你要听吗?”他平静地望向她。
钟黎语塞,不想跟他再谈论这个话题。
确实,他要是想知道的事情,就没有不知道的。
“那就是为了优惠政策注册的,后来没有往那方面发展,就搁置了,去年我已经把它注销了。”钟黎跟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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