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没有反驳大罗话语,他看着萧若舞问道:“萧大,以你对这方面的了解,邰勤杀人后又在钟国超夫妇身上补刀可能吗?我意思是以他身体素质能办到吗?”
萧若舞沉吟道:“邰勤杀死钟国超夫妇后,使用全身力气再补几刀还是可以的,不过具体情况还得看邢老出具的尸检报告。”
沈木点点头:“尸检报告我看了,钟国超身上的刀伤口比他老婆身上的刀伤口要深一些。”
萧若舞就道:“应该是邰勤先刺的钟国超,然后再刺他老婆。”
沈木又道:“邢老在报告中还说,钟国超夫妇身上最致命的伤口都是心脏部位中刀,且这两刀伤口最深。”
萧若舞等人都点点头,这个报告他们看了许多次,自然知道这点。
萧若舞就道:“邰勤才动手,那个时候他力气最大,所以致命伤口最深,这是能解释通的。”
沈木这次却摇头道:“可是钟国超老婆身上却有两道这样的深伤口,一道在心脏部位,一道距离心脏不远,其中刺入心脏部位那一道伤口,是现场三名死者身上伤口中最深的,至于其它刀伤口,都是捅在二人肚子上,且伤口较浅!”
萧若舞沉吟道:“难道邰勤刺钟国超老婆心脏的第一刀失败了?然后出第二次刀才刺中!”
沈木面对萧若舞解释,再次摇头,他道:“邰勤先捅了钟国超一刀,刺中其心脏;然后又捅了他老婆一刀,因为那一刀没有刺中心脏,只得出第二刀才刺入心脏!”
说到这,沈木一皱眉头:“但是这三刀,最后一刀伤口却最深!”
众人一听,都不禁一呆。
这次不但萧若舞,连众人都不解了。
邰勤都捅了两刀了,第三刀反而力量最大,这点有些说不通!
萧若舞脸色微微一变,她看着沈木道:“你怀疑杀人的不是……邰勤?”
谁知沈木再次摇头:“根据现有线索和证据,邰勤杀了人确实不假,但邰金很可能不像他自己所说的是一朵白莲花,杀人过程他也应该参与了!”
众人此时都是一脸茫然,他们都被沈木说糊涂了。
根据种种迹象,现场只有一名凶手,怎么邰勤和邰金父子都会在场呢?
沈木没有进一步解释,他问萧若舞道:“萧大,你记得刚才我们审讯结束后,我问了邰金一句话吗?”
萧若舞点点头:“记得,你问邰金为什么回医院时换了一件外套!”
沈木“嗯”了一声:“当时邰金说他身上沾染了大衣上的鲜血,所以一把火烧了他自己的外套,既然他能烧自己外套,为什么不连同他爸爸的大衣一起烧掉?”
萧若舞沉吟道:“或许他对邰勤防了一手,想留下大衣做证据,以防不测!”
沈木这次没有反驳,他点头道:“萧大说的很对,邰金留下大衣很可能是防了他爸爸一手,但是他帮着处理大衣怎么会让自己衣服上沾染了鲜血呢?他总不会手中拿着大衣从大丰街跑到医院后巷埋藏吧?”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
以邰金谨慎的个性……退一步说,换任何一个正常的普通人,都没有拿着沾染大量鲜血的大衣到处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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