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听别人说,盗贼是因为偷东西所以叫盗贼,飞贼是因为会飞来飞去所以叫飞贼,山贼是因为住在山上所以叫山贼……”
就在此时,马车骤然急停。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车外传来宏亮的话语,“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路、路!!啊财!”最后一个字合著喷嚏
打了出来。
小文抬起头迷糊道:“什么情况?谁在说话?”
尚慈面无表情:“山贼。”
“……”
“其实你前世不是蚊子,而是乌鸦吧。”尚慈拎起小文的后领,将人从自己怀里拿了出去。
而后起身走到车前,掀开布帘,将车外的情况纳进眼底。
前方有七个男子站在那里,其中两个魁梧的肩扛大刀,另外五个不那么魁梧的则手握柴刀。
“山贼?”
小文跟上去躲在尚慈身后,探头看了看,“哇,这种天气还出来干活,当山贼真辛苦。”
尚慈嘴角微抽一下,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若我说无法留下这买路财,又如何?”他扬声道。
“话可不能这样说啊。瞧你身家,若说身上没点钱财,谁信呢?”
与先前相同的那个声音回了话,说话的男子一脸毫无创意的俗恶,“我说公子哥,你若不肯乖乖交出来,就别怪我们扒光你的衣服,亲自在你身上搜啦。”
“喔?”尚慈微微一笑,指尖按上腰间软剑的同时,纵身而出。
片刻后。
大雨瓢泼中,七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站成一排瑟瑟发抖,嘴唇都已冻成紫色,却还不忘用双手护着裆部。
七双又羞又怒却又不敢言的眼睛,望着前方那紫衣男子,明明像他们一样淋着大雨,那人却丝毫不显狼狈,甚至还好整以暇的将地上那些从他们身上剥下来的衣物,用剑切成一片一片。
呜,恶棍啊……
当普通的恶棍遇上穷凶极恶的恶棍,结果当然只有一个。
“大侠饶命啊!”
“大侠!是我们狗眼不识泰山,我们再也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求大侠放过我们吧!”
“……”尚慈斜眼瞥去,眼中没有得意,没有同情,也没有凶恶,只有一片深不可测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