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谷行刑。
人们自将铁笼子抬到支架上,将早已准备好的木头堆在笼子下方,有人还将木材堆放在笼子顶上。
莒平章蒙着眼睛被送至笼内。门口用黄泥封死,还用朱砂画了个“x”。
准备就绪,行刑官一声令下,“点火!”
没等衙役上前,老百姓呼啦冲过去,将点燃的木块儿扔到笼顶,随着火苗燃起,笼子底部的木头也被点燃。
人群中哭号一片。
“儿啊,你的仇终于报了!”
“嫂嫂,看到恶棍的下场了吗?安心的去吧!”
“可怜的娃啊,俺枉死的娃啊,大仇得报,来世还做娘的娃吧!”
······一声声对逝去亲人的呼唤令闻者落泪。
木头整整烧了一天才熄灭。铁笼子经过一夜才降温。
将笼子里的扒拉出来,除了莒平章,还有一个烤焦的小东西。
老百姓欢呼雀跃,载歌载舞。百鸟闻之,展彩羽以贺之。
转天,余孽判决。
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村民将衙门围得水泄不通。院里黑压压跪满五花大绑的罪犯。离门口近的倒了霉了,被围观的人们又是踢又是打。衙役就在旁边,挨了揍也不敢出声。有喊衙役管管的,不出意外又多挨了一顿揍。
书记官就在院里宣判:求符害人者,壮年男子往采石场,女子及老者配北疆。莒平章家人,青年男子往采石场,余者配北疆,财产没收,房舍归公,有住房困难的村民可以申请借住。被害人每户二百两银子以作安置,余款归公,用于民生。
宣判完毕,掌声雷动,更有群众振臂高呼“青天在上,百姓之福”!
泥鳅将宣判结果告知高歌,高歌感慨,难怪古代刑事案件少之又少,终究是法律扛下了所有。
曲大娘曲二娘听完小唐汇报,默默摆摆手,示意小唐退下。
衙门接待室里,老者局促不安地坐着。大仇得报,心愿已了,他该回去了。可是衙役不让他走,让他在这里等着。他不知道让他等什么。想起孙子不知在何方,不禁老泪纵横。
“爷爷,爷爷。”大壮扑进老者怀里。
泪眼朦胧中似乎是孙子,老者揩净眼泪再看,就是他的孙子,他唯一的亲人。搂着孙子呜呜哭起来。
大壮不解,“爷爷,见到俺你咋哭了?”
“爷爷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富贵走过来,“老人家。”
老者抬眸,“你,你是······先生也在?”
富贵笑道:“先生便是镇卿大人,那日是微服私访。孙子还给您。”
老者千恩万谢,领着孙子回家了。
镇卿在后院花圃间踱步,通过微服私访他意识到一个问题,每个村子应该官府直辖,有事直接找负责人说话,负责人再找各个族长,一级一级形成一个管理体系,不像现在这般如一盘散沙。
镇卿写成奏折,递到睿王府。睿王爷很是赞同。
派人将奏折送至王城,王上大悦,召曰:大宏各个自然村落皆出一人为村长,编入王家官册,享王家俸禄。另:民女高歌献策有功,赏银五百两,良田五十亩。
高歌没想到镇卿还给她请功了。银子倒也罢了,五十亩良田着实令她雀跃,自己不就是······小地主一枚啦?
高歌去叩谢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