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明天自己上学自己放学,别惹事,懂吗?”
顾碎洲刚想抬起腿再来一套组合踢。
沈非秩:“你那蹄子敢离地我就让你脑袋和脖子分家。”
“嗯?”顾碎洲保持着一个要踢不踢的别扭姿势僵在了原地。
看着沈非秩背影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沈非秩从容转身,指了指窗户:“反光。”
顾碎洲嘴角下撇:“操。”
“啧。”沈非秩拧眉,长腿一迈,走上前敲了敲他脑袋,“跟我住就要约法三章,第一,不许说脏话。”
顾碎洲“哈”了一声:“不是,你之前没说有这个法。”
“现在有了。”沈非秩说,“既然跟了我,我就得对你负责。”
祖国未来的花朵要在自己手上长歪了,损他下辈子人品。
顾碎洲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礼貌询问:“那还有两法呢?”
沈非秩:“空着,等我想到再补充。”
顾碎洲心道你他妈补个屁。
明面上还是深吸一口气:“好的,沈哥,那我先去洗……”
沈非秩:“我先去洗澡。”
顾碎洲:“?”
顾碎洲眼睁睁看着一点都不爱幼的某人从他身边略过,气得对着沙发踹了好几下。
等浴室里水声响起,才冷下脸,胳膊一伸,就把沙发上的背包拿在了手里。
沈非秩这种人,毫无顾忌从沈家离开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带,关键性物件可能被他藏起来,但文件之类的东西总归或多或少该有点吧?
顾碎洲小心翼翼打开背包。
——里面空空如也。
顾碎洲:“……”
他闭了闭眼。
好谨慎的人。
不留真实证据,一定是都记在脑子里了。
顾碎洲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鼻息间全是沈非秩刚刚留在自己身上的苦咖啡信息素味。
操,真是烦死了。
他最讨厌咖啡了!
沈非秩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爬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顾碎洲。
他有洁癖,衣服还穿的自己的,这会儿衬衫扣子只扣了胸口一处,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单手用毛巾擦着头发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顾碎洲这张脸确实美到无可挑剔。
就算是居高临下的死亡角度,也依旧好看得可以随手拍一张当写真。
沈非秩看着他长而密的睫毛,想起来路上少年说的话。
顾碎洲母亲去世前给他改了名,还没来及告诉蔺隋就走了。
明明看一眼作业本和身份证件就能知道的事,蔺隋却一直叫他蔺洲,显然对这个弟弟完全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