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微妙的镜子位置都能发现问题!
他讪笑两声:“我搜了,之前摆的那个方向位置,风水好。”
“呵。”沈非秩不屑于跟他嘴贫,“赶紧去洗手,吃饭。”
“好。”顾碎洲哒哒跑去洗手间,又探出一个脑袋,“您不生我气了?”
“没生你气。”沈非秩说,“给你个教训而已。”
他要事事都跟这小子生气,就算有四个肺,都得被气炸了。
顾碎洲扬了扬眉梢:“沈哥大度。”
他跟抢时间似的洗完手跑回厨房:“沈哥,我来帮你端菜。”
沈非秩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收回手靠在水池边:“嗯,小心烫。”
“谢谢关心,您好爱我。但是没关系,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顾碎洲笑眯眯的,端着菜路过他旁边的时候,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对了沈哥。”
沈非秩抬眼。
顾碎洲垂着睫毛,目光若有似无地看着他胸口,语气懒怠散逸。
“你,纹身啊?”
作者有话要说:
观察一个多月的顾茶茶表示:沈非秩?他私下就是烟酒纹身都来啊!
——
沈非秩单手抬起来,把领口最后一个散开的扣子也规整扣了起来:“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沈哥你看你,弄得我好像对你图谋不轨一样。”顾碎洲很快收回视线,布置好餐具,“纹就纹了,我又不歧视你。”
“废话这么多,看来你还是不饿。”
餐桌是左右各三座的六座木桌,沈非秩看着顾碎洲大大咧咧坐在最中央,想了想,便在他对面侧方落座。
顾碎洲“啧”了一声,往右挪了个位。
沈非秩看他一眼,直接转坐到他对角。
顾碎洲:“……哥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过分吗?”沈非秩摇摇头,“我只是想吃个好饭,你坐我对面,我吃不下去。”
光看着那张脸,他就气饱了。
顾碎洲噎住,悻悻放弃了挪过去跟他面对面的想法。
“切,双标。”
沈非秩耳尖:“我怎么双标了?”
顾碎洲说:“对莱狗就是邻家温柔大哥哥,对我就变成欺人太甚的地痞流氓了。”
他用的形容词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看来是积怨已久啊。
沈非秩掀起眼皮:“如果你能像他一样少点心眼,我可能对你也会好点。”
对莱阿普顿那么关心,是因为他怕世界关键节点和那人的死亡有关,若非事关自己存亡,他才懒得跟金毛有什么无用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