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
“不能背吗?”顾碎洲见他不答,主动搂住他脖子。
“那公主抱也行,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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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顾碎洲只是简单中个暑,没想到来到医院,医生大手一挥,让他们办理住院准备手术。
沈非秩看着单子上“急性阑尾炎”五个字,木着脸问床上那人:“你自己没觉得疼出极限了吗?”
顾碎洲也懵逼了,显然对此一无所知,错愕对着天花板放空大脑:“不是,我真没想到……”
他其实早上吃完饭就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以为吃多了就没在意。
刚刚站军姿也因为太热忽视了腹部的不舒服,直到后来,突然一阵激烈的疼痛让他两眼一黑,恍惚间以为自己中暑了。
其实今天在操场上看到沈非秩,本意是展示一下自己过人的能力,毕竟比起娇弱的弟弟,他更希望沈非秩把他当一个真正的男人看。
熟料意外不等人,装不成逼了,多少得讨点甜头,便顺势倒下了。
来的路上他还在享受难得的拥抱亲昵,检查结果出来前一秒,都完全没想过自己即将被推进手术室。
沈非秩头疼地捏了捏鼻梁:“躺好了,我去缴费开单子。”
“别!”顾碎洲终于回神,一把抓住他手,咽了咽口水,“能、能保守治疗吗?”
沈非秩把这个问题抛到刚进来的医生手里。
医生冷笑着让人推来小床:“这车推手术室还是火葬场,您自个儿看着选。”
顾碎洲:“……”
你们不都是温柔的白衣天使吗?
36°的体温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他眼巴巴看着沈非秩:“你陪我。”
“好说。”沈非秩直接把他按床上,“我到时候也给自己打针麻药,陪你一起把阑尾割了,你看怎么样?”
顾碎洲:“。”
倒也不必。
一个两个都不近人情,身为病人彻底失去了作妖的能力,只能当一个任人刀俎的鱼肉,被推来推去做检查。
幸亏沈非秩在门口,不玩手机也不发呆,就静静站着等他。
每每一出来,就能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让人安心。
顾碎洲慌张的情绪稍微淡定些。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做手术。
也不是怕疼,就是不太喜欢打麻药失去意识的感觉,没有零风险的手术,他不太信任除了自己和沈非秩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暑期医院人流量也跟着上升,他们一时轮不到手术室,只能在病房里稍作等待。
都说等待是最漫长的,顾碎洲望着窗台上的绿萝,感观上的每一秒都无限放大。
他颤抖着手抬起:“笔,给我笔。”
沈非秩忍住揍他的冲动:“要笔干什么?写遗书?”
来的时候他以为这小子是装的,愣是没有背人,等车来了直接上车走,现在凭着那点愧疚,才能无限拉大忍耐度。
顾碎洲声音空洞又凄惨:“以防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