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碎洲一骨碌爬起来,飞快走过去抱住他:“我们来做点打发时间的事吧哥哥!”
沈非秩被抱了个猝不及防:“什么事?”
“来打扑克吧。”顾碎洲手虚虚搭在他后腰上,“打快牌,一局一胜负,输的选真心话大冒险。”
“多大人了还真心话大冒险。”沈非秩好笑地看着他,“幼不幼稚?”
顾碎洲不满地咬他肩膀:“我不管!你陪不陪我?”
闲着也是闲着,沈非秩虽然觉得幼稚,还是顺着他意玩了。
第一局,顾碎洲输了。
沈非秩抱着闹着玩的心态,随便问了个问题:“伦敦好玩吗?”
顾碎洲眼神闪了闪,半真半假笑道:“不好玩。”
“也是,你是个中国胃。”沈非秩听说过英国饭菜的难吃程度。
顾碎洲没解释,很快洗牌开始了下一局。
这一轮是沈非秩输。
沈非秩刚想拿两瓶啤酒过来,就听身后那人问:“我当年走的时候,你有舍不得过吗?”
沈非秩的脚步顿在原地。
他忽然意识到,这似乎不是一局简单的真心话大冒险了。
伸往冰箱里啤酒的手换了个方向,改向酒柜里的威士忌。
他轻声道:“有。”
而且很多。
顾碎洲眼睛倏然就红了。
他抿了下唇,默不吭声继续洗牌。
纸牌哗啦啦的声音夹杂着冰块和威士忌撞击的声音,说不出得暧昧。
第三轮,还是沈非秩输。
顾碎洲拇指摩挲着杯口:“你想过我吗?”
沈非秩从不避讳事实:“想过。”
很多次。
顾碎洲垂下了睫毛。
后面一连两局,都是沈非秩输。
顾碎洲再傻也能看出来了,这人再让着自己。
与其说让着,不如说是先稳定他的情绪。
他恍惚一瞬,便见对方出完了最后一张牌。
“我赢了。”沈非秩说。
顾碎洲点点头:“你是选真……”
“真心话。”沈非秩打断他,定定看着他眼睛,撂下一记深水鱼雷,“你是gay吗?”
顾碎洲:“……”
有些人要么一言不发,要么一鸣惊人。
他颤抖着手要去喝酒。
结果沈非秩又重申了一遍:“顾碎洲,你是吗?”
问的是“你是吗”。
听上去却像“你确定不回答吗”。
顾碎洲晃着威士忌小杯,最终认输似的没有喝:“我是。”
出乎意料的,沈非秩毫无反应,“嗯”了声:“继续。”
说是真心话大冒险,但二十来局下来,两人愣是玩成了单一真心话。
尖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两人也一口酒没动,几乎是有问必答,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被扎破伪装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