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李铁牛不甘心如此放弃,看着容锦雪白的小脸,是那么的娇嫩,他幻想了许多天,始终不得手,如今还要被亲儿子威胁,太憋屈了。
他阴沉着脸,心有不甘:“想让我不动她也行,给我点银子,你娘怀孕了,我给她买点好的补补身子。”
“我娘早就死了。家里那个,不是我娘。”李沅修声音冰冷,“你是她的丈夫,她吃什么与我无关。你偷卖铁器得到的那些银钱少拿去买酒,什么好东西买不到。跟我一个小辈要银子,你知道当爹的也好意思说出口。”
连几只老母鸡都买不起,看来也不是真心再想要个儿子。
李沅修神情讽刺。容锦跟着点头,对少年的话再同意不过。
就是她爹穷了一辈子,兜里常年没几个银钱,也敢掏老本给她娘怀孕坐月子时买了好几只母鸡吃呢。
继父李铁牛又是有打铁铺的正经营生,又偷偷私底下做着小生意,怎么可能没银钱,不过是舍不得给容锦娘买就是了。
李铁牛下作心思没得逞,银钱也要不到,啐了一口,气轰轰的走了。
“居然这么快就被他找到这院子了。”李沅修看着门口,神色莫名。看来此处不能久待了。
李铁牛对容锦虎视眈眈,今天敢趁着他不在时就闯进来,若之后他有事离开,保不准又会来。
容锦闻言心虚的眨了眨眼睛,弱弱的吭声:“可能是因为镇上太小了……”
他要去学堂,时常在镇上走动,保不齐就是这时候被盯上的。李沅修觉得可能真是这么回事,回头冷脸道:“等日后我去学堂,你把门关严实,没事不要乱出去走动。”
容锦不太情愿,气儿很弱:“可是沅修哥哥,你不是都威胁他了吗,他要是敢来,我就去报官。他肯定怕这个。”
“他是怕蹲大牢,可也没那么怕。”他最是了解不过李铁牛,若是劲儿上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根本不会顾及后果。
李沅修摇摇头,不愿多说。容锦张了张嘴,见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少女搓着衣角站在院子里,离他隔着一张桌子,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像往日那般凑过来,像只受了惊的小松鼠,尾巴都炸的蓬起来。
沅修明白她的委屈。到底,欲要对她做那种事的是他的亲爹,如果他回来的更早一点,如果他没有跟那人去书肆,就不会让她……
皱了皱眉,他缓声安抚:“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再过不久,等我考完县试,咱们就去县里,不在这里待了。”
“县里?”容锦双眼放光,乐颠颠的绕到少年跟前,难以置信的问:“沅修哥哥,你的意思是,你会带我一起去县里吗?”
这是什么意外之喜啊。
容锦一下子被这惊喜冲昏了头脑,再也想不起刚才的惊险恐惧,乐的跟吃了蜜一样,围着少年团团转。
李沅修不意外她的举动,按着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挑眉,故意打趣她:“怎么,你不情愿?”
“怎么会!”容锦高声澄清,“我十分情愿的!”
少年愿意带着她这个累赘去县里,继续求学,分明是对她的态度有所和缓。她这时候不趁热打铁,更待何时啊!
容锦心里美滋滋,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李沅修此前的纠结都在她甜蜜的笑容中悄然散去。就该如此,松兰的下落还未找到,容锦这个害人精还是跟着他比较好。
他给自己洗脑,将那些触动的心思压下去。恢复平静的神情:“行了,继续练你的字吧,我去学堂了。记得,把门锁好,除我以外,谁来都不打开。”
容锦犹豫。
李沅修皱眉:“你有异议?”
“不是……那沅修哥哥,小成哥来也不能开吗?”容锦小心翼翼的问。
李沅修冷漠的看着她,容锦忍不住,眉眼弯起来,笑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沅修哥哥。你去吧,我会小心的。”
“你最好是。”他警告。
李沅修回来是取墨条,放在学堂的那块用完了。回屋拿了新墨条,立马折返去学堂。
徐夫子方讲了一篇文章,课室内忽然吵闹起来。李沅修被打断思绪,抬头便见刘明德站在门口。
徐夫子冷着脸:“还站在外面作甚,快回你的位置去,这都耽误几节课了。”
刘明德不似之前脾气冲天,被训斥也只不过是应了一声,阴沉着脸回了位置。
他就坐在身后,一堂课下来,李沅修只觉得背后被他盯出一个洞出来。存在感太强,十分不适应,休息时拍了拍何宇,指着自己和他的座位示意:“换个位置。”
何宇看了眼后面的刘明德,恍然答应,不由好笑:“你也有今天。之前旁人大吵大闹,你不是都置若罔闻,一心只读圣贤书吗?”
“你可以试试被他这么盯一堂课。”李沅修不接茬,研磨起笔。
何宇见他这样用功,叹了口气,“马上到年根,等过了年,过不了多久就要下场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有吗?”李沅修顺口道:“我反倒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何宇摇头笑,声音却显得有几分低落:“哪能与你比。沅修,夫子讲的那些你是不是都听懂了?”
“八成吧。”李沅修顿了顿,故意说低两成。
何宇苦笑,自然是没信他。心里自我安慰,在学堂,虽比不过李沅修,可徐夫子也说过,他过县试总是要比其他学子顺利的。
这其他学子里就包括刘明德,只是两人谁也没想到,等小休之后刘明德没回来。
徐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站在课室外指着晚回来的几个学子骂:“你说说你们,成天心思就不在学习上,人刘明德不过是显摆了一点,说到底,错不在他,你们作何在人背后说他坏话。”
“说就说了吧,还故意让他听见。我看你们几个真是品行败坏到骨子里了!都给我站着,给我站到下学!”
徐夫子很少体罚学生,如此惩罚这几人,可见他有多生气。
何宇却是惊讶:“什么意思,刘明德之后不来学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