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次废立埋下隐患,唤醒诸庶子对皇位的野心。自此,景氏皇族进入了十年的内斗,斗死了仁宗、圣宗两位皇帝后,皇室也就此败落。
直至五年前,凤明横空出世,以铁血手段镇压肃、越二王谋反而告一段落。
凤明虽然狠绝,却也确确实实保全了景氏正统。
景文宸叹息:“我管不了,这就回淮安!只当没你这个儿子”
“爹啊。”景恒哭笑不得,委实不能理解他爹的某些言行:“怎就要回淮安了。”
景文宸板着脸:“你的事我管不了,眼不见为净。”
“别呀爹。”景恒挽着他爹胳膊,小孩似的耍赖:“你不能不见啊,你得帮儿子啊。”
“!”景文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帮,怎么帮?
他低声训斥:“你自己丢人还不够?还得拉上你爹?”
景恒道:“凤明缺乏安全感,他不让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你,说你会反对,还说全天下都会笑我。”
景文宸道:“他说的难道不对?你就该听他的。”
景文宸说完,觉得有些怪,他怎会让他儿子听,听那个人的话。
这将来凤明欺负起他儿子来,他儿子岂不
景文宸失了主意,他本就不是那掐尖争先的人,否则也不会堂堂是嫡子之身,却宁可躲到淮安当个小小侯爷,也不去夺嫡。
旁人如果盛气凌人,他便会退避三舍,绝不是会硬碰硬。
此刻凤明势头强劲,他心中不免打起退堂鼓。
景文宸在原地来回踱步,最终忍不住问道:“你和你和他是如何搅到一起去的?”
景恒一听,他爹竟然对他的恋爱经历感兴趣,这可是好消息,他奉上好茶,请他爹上座,寒冬腊月的,也不知从哪儿找出把折扇,说书般一敲折扇:
“说来话长,当时我从淮安出来,一人先行至霸州,某日,听得窗外喧哗,便推窗去看,谁知那支窗的叉竿滑将倒去,落至楼下,我恐误伤他人,探身忙喊‘小心’,楼下正是位骑着高头大马的青衫公子,他抬眸一望——”
景恒一展折扇:“一时间,我俩眼神撞到一处,霎那天地失色,眼中只余彼此,正可谓‘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哐当一声,门口传来动静,景恒看去,只见他娘不知何时来的,手中的锦盒未曾拿稳,跌落在地,盒中玉器散碎开来。
淮安王夫人来的巧,正将这一段听了个完完整整,结合之前景恒所说,她哪里还猜不出那青衫公子是谁。
不就是那声名显赫的凤明!
淮安王妃失神道:“初会便已许平生,你你也”
她也不知想说什么,是太大胆了?还是太快了?
景恒扶着他娘坐下,也端了杯茶敬奉:“娘,您别急,听我讲完。”
景文宸终究先回过神来,夫人面前他不可露怯,于是故作镇定地问:“第一次见,你可知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