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哥不让我好过,咱们就谁都别好过吧,”別舫说的理直气壮,“谁家交往的对象只限亲亲抱抱的?”
疏野整理着自己揉乱的衣服,“別舫,别耍小孩子脾气,其他事情可以容着你,但这件事不行,时间太短,你还在读书。”
別舫锤了锤床,他没那么想的,不过是刚才的气氛太好,都到位了,又让人深深的按下去,谁能痛快?
“起来,我们去买菜,乖些。”疏野碰到自己的侧颈,感觉到湿濡的痕迹,拿到眼前一看,果不其然,指尖上沾着鲜血,“牙口挺利的。”淡淡评价了句。
別舫稍微有点心虚,“我帮你擦药。”从床上起来,理理衣服,走到疏野旁边,偷瞄着他侧颈那个伤口,圆圆的一圈,破皮渗血,而且肿了起来,看上去惨得触目惊心。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心虚转换成懊恼,疏哥多好的人啊,下次发脾气得对着自己,不然把疏哥吓走了怎么办?
“好啦,别做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疏野揉揉別舫的头。
“我帮疏哥擦药。”
“好。”
……
顶着这么个伤口出门,店里的员工纷纷露出暧昧的神色,没想到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小孩竟然这么野,更没想到他们老板竟然能纵容到这份上。
“看看你干的好事。”疏野说的漫不经心,根本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疏哥实在觉得吃亏的话,等会儿也可以咬我一口,我不介意的。”別舫勾了勾疏野的手指。
疏野握住别舫的手,制止下他的小动作,“安分些,你也没那么想,不是吗?”拉着人走出店,到了停车场。
这一路上別舫都沉默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这已经是答案了。
“今晚想吃些什么?”疏野询问,他没有把別舫的沉默当一回事儿,只有他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有多草率,多冲动,
怎么说呢?在那天那种情况下,他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思考有,但没太认真,没太过脑,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別舫是有意思的,不多不少,刚好够他冲动行事,冷静下来后,后悔倒是没有,他知道这段感情要好好经营才能继续下去,
他也很明白,別舫在他这更渴望的是亲情,爱情是有的,但肯定没有亲情的占比大,这两种情没必要分太开,爱情走到最后很多都是亲情,没有点爱,没点喜欢,別舫也不会想和他接吻,甚至对他起。欲。望。,只是要真到最后一步的话,还没到那份上。
“就我们在一起第一天吃的那些,可以吗?”別舫在之后吃过疏野做的很多顿饭,都很好吃,可是它们都没有那一天的特殊。
“可以,顺便再给你买些零食,家里的零食吃的差不多了。”
別舫这天过得很开心,开心的都不介意联系曾经的人了。
——
别访【岳满,你怎么给我安排的学校?你怎么说得出他管的不严的?你是不是对管的不严有什么误会?】
月满满【舫哥,你终于联系我了,你知道大伙多担心你吗?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们都以为你……】
别访【一天天能不能干点人事?好的不想尽想些有的没的。】
别访【没看到我发的内容吗?说说怎么回事?】
月满满【舫哥,是我口无遮拦,抱歉抱歉,我该死,舫哥怎么都是要长命百岁的。】
别访【别发些没意义的话。】
月满满【舫哥,怎么了吗?漓城一中已经是那个县城里所有高中管的最松的了,不强制晚自习,也不强制住宿,只要给出合理的理由就能请假,这不就和你当初的学校差不多吗?】
别访【你安排的时候都没问清楚情况的吗?我去报到当天,老师告诉我,要强制住宿,你觉得都强制住宿了,晚自习还逃得掉吗?你觉得晚自习都逃不掉,随便理由就能请假吗?】
岳满隔了一段时间才回复消息,【舫哥,我已经和他们的校长打过招呼了,你随心所欲就好,明明当初我问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和我讲的,怎么还能骗人呢?】
別舫看到事情解决就想结束聊天,紧接着看到下面的信息,
月满满【舫哥,你知道吗?你走后没多久,那两家闹出了多大的笑话。】
缓缓打出一句话发出去,
别访【怎么了?】
月满满【舫哥,徐家和别家都各有私生子女的事,你知道的吧?】
别访【讲正事。】
月满满【正事就是,徐家的那个私生女与别家的那个私生子好在一起了,当初他们都各自不知自己的身份,等你走后不是要把他们推到台面来吗?尴尬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不得不说,他俩还真挺有缘的,就祝他们长长久久的锁死。】
岳满其实省略了很多事,不过那些闹心事没必要让舫哥知道,舫哥只要知道他们闹出了多大的乐子就行了。
曾经的夫妻再次成了一家人,这次是亲家,滑稽又搞笑。
別舫怔怔盯着那条消息,他都快不认识汉字了,等品读出那条消息的意思,忍不住笑出声来,扑到疏野怀中,按着人就猛猛亲了几口,欢腾又兴奋。
疏野压制住人,“发生什么开心的事了?”亲了他一脸口水,这撒欢的样子,多像小狗?
別舫把刚才得到的消息和疏野复述了一遍,“是不是很有意思?”
疏野在脑中盘了盘关系,眼神怪异,“贵圈真乱。”
別舫乐滋滋地趴在疏野怀中就不动了,想到给他带这开心消息的岳满,拿出手机给他回了条信息,
别访【别太担心我,你们玩好吃好喝好,等有时间再出来聚。】
月满满【舫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们的,放心,我们会帮你盯着情况,你好好复读,到时候考个状元,让我们大伙也沾沾光。】
別舫盯着消息,他不管是在别家还是徐家的身份都挺微妙的,所以一开始在圈子里并不好混,有继承权的瞧不上他,没有继承权的也瞧不上他,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继承权与他无关,更不愿与那群假正经打交道,
自然而然混到了俗称的“纨绔废少”圈,从不打不相识,针锋相对,到后面的真情假意掺杂的把酒言欢,原来一路走来,他似乎也在其中交到了几个可称是朋友的人。
别访【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