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坦荡荡,谢蕴‘哦’了声,“你用过饭了?”
“这般心疼我?”戚钰瞧着她得意的笑。
谢蕴眸色不善的瞪他一眼,转身欲走。
饶是关切之言,也禁不住他这般明晃晃的明知故问,当真是不知含蓄,不懂羞臊!
“欸”,戚钰一把拉住她手臂,叹气道:“这般硬脾气。”
他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五六颗红果子递给她,“洗过了,拿去马车上吃。”
这个时节,正是山果熟时。
几颗果子熟得艳红发紫。
“嘉庆子?”谢蕴瞧着被他塞在手里的果子,面色惊讶。
戚钰:“瓜果不便携,这是我方才摘的,不比家里吃的甜,酸的倒牙,吃一个就行了。”
谢蕴‘嗯’了声,挑出最红的一颗塞给他,转身就走。
身后的人,愉悦的低声笑。
那道丰润端庄的背影,脚下步子加快,裙摆掀起了微小涟漪。
似是被谢蕴那夜的一番话震慑住了,乌尔济没再发疯找麻烦。
只是行进过半时,他身边伺候的一位美人,大半夜的浑身是血的被抬了出来,拖去林中埋了。
听雪意外撞见,当夜便发起了高热。
羌弥照料她一夜,翌日醒来倒是退了热,可半月过去,小姑娘整日恹恹的,无精打采。
到邺都时,已是六月初。
黄昏时,一众人于城外扎营,只等休整后,明日礼部派人来迎入城。
戚钰将一应事务吩咐下去,便与亲卫军护送谢蕴一行先行入了城。
谢蕴不太愿意,劝说他,她们可自行回去,但被戚钰直接拒绝了。
谢蕴退而求其次,想将戚钰藏进马车。
但小将军显然有自己的小心思,骑在高头大马上,好不威风。
谢蕴坐在车里,都能听见外面百姓的议论声,不禁扶额捂脸。
羌弥瞧得挺乐,还逗听雪。
小姑娘似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趴在窗前十分忧郁文静。
巷子如旧,只是里面玩耍的小孩儿换了人,看见车马来,纷纷往自家门前跑,又忍不住好奇的探头瞧。
宅子被打理的很好,门前石板不见青苔。
听见车马动静,门房出来看,顿时喜不自胜,唤人来搬东西。
下了马车,问月拿了糖盒点心,让听雪去给小孩儿分着吃。
听雪摇摇头,闷声道:“我脏了,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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