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之所以会知道任落落喜欢程一岚的那枚牡丹胸花,也是这样听来的。
所以她把程一岚放在首饰盒里的胸花偷了过来,然后再放进任落落的口袋里。
她有神偷的绝活,想嫁祸于任落落,对于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任落落突然想到什么,瞳孔猛地收缩,指着程天心,语气恶劣:“程天心,是你,一定是你,是你陷害我的……”
程天心轻轻地笑了,明明是温柔的笑容,却让人觉得冷冽:“任落落,你自己心术不正,别把过错和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问你,我怎么陷害你?我又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去陷害你?”
这话说得倒是无可厚非。
任是谁也想不到一个孩子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去陷害别人。
“你……”任落落气得七窍生烟。
她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她总觉得这件事和程天心一定脱不了干系。
“我相信我的女儿是不会偷别人的东西的。”
此时任落落的妈妈,上来搂着任落落,力证任落落的清白。
她是性情温婉之人,比起苏青,齐太太,高太太这种阔太太,身上没有任何咄咄逼人的锋芒。
但饶是她的温良贤淑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也难以扭转众人的怀疑。
程天心盈然一笑,笑容中却溢满嘲讽:“任太太,任落落又不是你丈夫亲生的,说到底她也不过是随母嫁入豪门的拖油瓶。丑小鸭眼皮底子浅,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众人引起一片哗然。
“落落不是任先生的亲生女儿?不会吧?”
齐菲及时补刀:“切,她那个谎话精,把我们骗得团团转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她说的话,你们也信?”
任落落的脸色青白交错,她几乎歇斯底里地大喊:“程天心,你别胡说八道!”
程天心看着任太太,眼里噙着顽皮的笑:“任太太,是我胡说八道吗?”
任太太脸色苍白地垂下头。
她不希望别人说她的女儿是随她嫁入豪门的拖油瓶,所以才没有对外人公开落落的真正身份。
但她没想到这个多年坚守的秘密,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小女孩拆穿……
她顿时羞愧得无比自容,同时恨死了程天心。
众人皆已从她的表情看出了端倪。
程天心冷笑地看着任落落:“任落落,你欺骗了大家这么多年,你就是骗子。偷东西也就不奇怪了吧?”
程天心的话让任落落伤得体无完肤。
屈辱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滚滚而落,她突然像疯了一样大叫:“你胡说,我没有偷,没有偷……”
说完,她再也受不了屈辱而跑了出去。
任太太愤恨地瞪了一眼程天心,然后追了出去。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程天心却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华,目光中充满挑衅:“表哥,事实不都摆在眼前了吗?小莉没有骗你,更没有故意引你来这里的意思。一切,都是你和一岚情不自禁的结果。”
“偷吃禁,果乱,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换作是我,我也不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所以你们千方百计想为自己找借口遮掩,也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
司徒誉看着咄咄逼人的程天心,唇角不由得微微翘起:天心,明明是你设计陷害他们,还把理由说得天花乱坠,你的手段好高明啊!
苏华怒不可遏,凶狠地瞪着程天心:“程天心,你别以为这点证据就能指证我,我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做出和自己的亲表妹乱,伦的事。”
程天心讥讽一笑:“表哥,你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对性很好奇。或许你在意志上不会做出越轨的事,但是当你一旦产生性冲动的时候,你的身体想不背叛你的意志都难,毕竟你只是一个未成年人,心智未完全成熟,自制力是很低的。”
“……程天心,你不知羞耻!”苏华没想到程天心说话居然这么口无遮拦。
这哪像一个12岁未谙世事的女孩会说的话?
面对苏华的指责,程天心的脸上没有露出半分羞愧的神色。
她的眼睛如一面镜子,直直地照进苏华的心里,让苏华心头发凉:“表哥,真正不知羞耻的人……是你和一岚。”
程北来面露凶光,神情也越发地狰狞可怕。
这么多人都说程天心是罪魁祸首,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程天心。
但程天心再怎么聪明,也终究是一个孩子。
正如她自己所说,一个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去设计陷害别人?而且是这些环环相扣的计谋,就算是成年人也未必做得到,更何况是个孩子?
而且程天心的解释,非常合理。她说得没有错,就算是心智成熟的男人,都难以抵挡性,诱惑,更何况是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
他看着苏华和程一岚,大怒道:“孽障,还嫌丢脸不够吗?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苏青神色沉痛地看着程北来,哀求道:“老公,一岚就算再怎么任性糊涂,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你要相信她,她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