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盏茶后,周顾占了上风,一招奇诡的招式,周澈应接不暇,周顾反手缴了他手里的兵器,然后,得意地扬眉,“三哥,你输了。”
周澈也不恼,笑着罢手,“四弟这一招,甚是精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哪儿学的?”
周顾不答,心想跟苏容学的呗,那一日她想抢他手里的丝绦,便出了这一招,他当时一直防备着她,而她又是空手来夺,才没能让她得手,如今他手里有兵器,又是在三哥没防备之下,自然就让他得手了。
他自然不会说这个,笑着扔了手里的兵器,揽住周澈肩膀,“三哥,想我没?”
周澈甩开他,“想你做什么?”
“大哥二哥怎么没回来?”周顾笑问。
“大哥二哥脱不开身,听闻你回来,让我回来看看。”周澈打量周顾,“江宁郡水土养人?四弟你白了不少。”
周顾摸摸自己的脸,没好意思说他未婚妻总爱盯着他脸看,虽然是无意识的,他也从来没点破,但却心里知道,她是个好颜色的,所以,自从见了她后,他分外注意自己的脸,每日都洗的很干净,然后再擦周喜为他准备的乳膏,江宁郡确实气候温润,水土养人,这一个月下来,他可不就皮肤白净细腻了些吗?
他掩唇低咳了一声,“嗯,是吧!”
周澈观察他表情,“四弟,你有点儿不对劲。”
周顾:“……”
他也觉得自己不对劲。
他扭开脸,又干咳两声,重新勾住周澈肩膀,“三哥,你回来待几日?”
“住一晚。”周澈这回没甩开他。
周顾点点头,“我从江宁郡带回来了几坛醉花饮,你与大哥二哥一人一坛。”
“军中不让饮酒。”
周顾“嘁”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今晚咱们俩喝点儿?我告诉你,这醉花饮可是好酒,不喝可惜。”
“你说这醉花饮,几日前,我听人提过,说京中开了一家酒家,也卖这个酒。”周澈道:“据说很贵,要两百两银子一坛。”
周顾闻言讶异,“京中已有这个酒了吗?”
他离京前,还没有呢。
“嗯,有了,不过我还没喝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这个酒,但的确是叫这个名字。”
“那应该就是了。”周顾啧啧,“这酒在江宁郡百两银子一坛,卖到京城来,便翻了一倍。果然自古逢商必奸。”
周澈点头,“确实贵,但据说京中爱酒之人闻风而动,那家酒家供不应求,想买这个酒,得排队。”
周顾顿时觉得自己带回来的醉花饮少了,他是按照数量订的,家里男眷每人一坛,祖母也爱酒,额外给祖母一坛,给东宫送去两坛,他自己留了两坛。
他与周澈打着商量,“三哥,要不今晚别喝了,我把那酒卖了换银子去?”
周澈瞥他,“你缺银子?”
“缺。”周顾提起这个就气,“昨儿进宫一趟,陪了两瓶凝脂玉缎膏出去不说,还赔了五千两私房钱。”
周澈回府后就听说了他把端华拦在路上困了多日后来又强硬绑回来的事儿,唏嘘,“这事儿也就你干得出来,以端华的身份,这一回也算是让她受了委屈,毕竟她什么也没干成,你赔这些倒也不屈,若不是祖母跟你一起进宫,你哪能只赔这么点儿东西就毫发无伤地回来?没准得挨陛下十板子。”
周顾哼了一声,被端华缠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周澈拍拍他肩膀,压低声音说:“祖母已发话了,从公中给你出这笔银子。”
言外之意,你这酒还是留着喝吧!
周顾叹气,“那我也缺银子啊。”
周澈挑眉,“你的私房钱可比我们都富裕,怎么去江宁郡一趟回来,这么缺银子了?”
周顾拍了拍身上的衣裳,“未婚妻太有钱了,衬得我穷得很,也得想法子生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