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他看向手中的黑丸,又看了看那个铁球。
“前提是先将这种污染原理搞懂,同时要搜集武者、修士之念,人道大典也是个借力的机会。另外,这些兵器的来历。”
想着想着,他心头一动,察觉到一点因果纠缠。
夜色降临。
陈渊新买的宅子外面却灯火通明。
按说,他选的这处地方,依旧延续了在陇城时挑选宅子的思路,要僻静,要安静,这周围的院子自然也都相对破旧、荒凉,但眼下都被人高价买走了,每一个都住了不少人。
突然,一道急匆匆的身影,穿过巷子,直达陈府门前,抬手敲门。
“什么人?”
院门开启,露出了平王一脸不快的面孔。
那人躬身行礼,恭敬说道:“见过平王殿下,小人品酬,乃景阳侯府上的长史,有要事禀报世子!”
“景阳侯府的?”平王摇摇头,“陈师闭关了,你改日再来吧。”
“好叫平王得知,小人这次过来,是有人不知死活想要对世子不利,所以特意过来告知!”
“还有人敢算计陈师?”平王满脸愕然,“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品酬就低头道:“此人自恃身份背景,才会不知进退,还逼迫吾等送死,是以过来告发。”
“让他进来。”
平王还待再说,陈渊的声音已经从里面传出。
品酬闻言一喜,就跟着进了院子。
“呼——呼——呼——”
急促的喘息声中,衣衫破损、发丝凌乱、嘴角带血的陈世由飞檐走壁,几次起伏,最终窝在一处墙角草丛中,才算是甩掉了追兵。
“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的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好一个丁集!墙头草!欺软怕硬!知道陈世集厉害,就改换门庭!还想擒了我去做投名状!可恶!可恶啊!”
越想,他越是恼怒。
不久之前,丁集在自己面前像是哈巴狗一样,自己都不乐意搭理他,没想到这一个来回,就有了这么巨大的变化!
“等着吧!他陈世集再厉害,血缘联系摆在那,就算我算计了他,提议让父亲送他去西北送死,难道他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我?最多最多,是先失了侯府权柄,但只要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有再起时!”
他小心前行,很快就到了一座偌大府邸的外面,找了个地方翻墙而入。
“什么人!?”院中巡查察觉动静,很快就围了上来。
陈世由不慌不忙的起身,一整衣衫,淡然道:“带我去见白世伯。”
“你是……景阳侯次子?”
等陈世由被带到白寿镜的面前时,依旧是一副淡然模样,拱手道:“见过世伯。”
白寿镜道:“原来是世由,这个时候,你来找老夫作甚?你那兄长不是已经入城?”
陈世由一听,冷笑道:“兄长?世伯说笑了,你该是知道我与他的关系……”
“原来如此。”白寿镜眼中蹦出热切之意,迫不及待的拍了拍手,然后快速后退,“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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