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刚才,陈渊借助异象、光阴与火凤残蕴,意识延伸,不光察觉到了中岳城中的几道恶意,更是越过中岳城,直达那座山中,察觉到了几个奇异地点。
“我记得飞仙台遗址,就说是在中岳境内,这座山隐藏着不少隐秘啊。”
收回目光,他一甩衣袖,半点香火都不沾染,在山顶众人敬畏的目光中飘然而去。
待得陈渊身影消失在远处,范长才如梦初醒,匆忙追了上去。
黄衣公子有心出言,但想着自己之前的言行,一时羞惭难堪,哪还开得了口。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凤鸣台……凤鸣台毁了!”
“什么?”
黄冰本就被山上异象震撼的久久无言,乍闻噩耗,骇得两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待他定住心神,忙问传讯之人:“可是方才巨大动静所致?那石碑何等坚硬,连最近出世的黑神兵都未必能损毁,怎么会毁了?”
说着说着,黄冰猛然回过神来,不等回答就又问:“可是景阳侯世子动手?是埋怨我不出面,就泄愤于凤鸣台!?大意了!我等就是为了守护此台,才在这里驻兵的!”
“不是的,不是的,是……是异象!”报信之人急切说着,言语却颠三倒四。
“冷静点,给我把话说清楚!”
定了定神,传讯之人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山顶当然也有兵卒,看到了整个过程。
黄冰好一会才明白过来。
“你是说,他将手按下去,石碑就炸了?这……这……”
想了半天,也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最后黄冰急忙就往外走:“无论如何,都得找他问个清楚!”
报信之人赶紧道:“人已经走了!”
“走了?”黄冰一怔,怒道:“你怎么不拦着?”
“将军,换您上去,您敢拦吗?”报信之人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黄冰被噎了一下,但马上又道:“你可以说我要去见他啊,我与景阳侯府有旧啊!”
报信之人登时沉默了。
黄冰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交代过,为防止左右为难,严禁众人提及自己与侯府的关联。
“唉!弄巧成拙!弄巧成拙啊!”黄冰一时追悔莫及,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便想起关键,赶紧吩咐道:“准备信鸽,我要给中岳城送信!”
待得一番手忙脚乱后,他又匆匆赶到山顶。当他看到那一地碎石和空空荡荡的石碑基座,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百感交集。
“这可是几百年的古物啊,我可怎么给朝廷交代……”
“黄将军,在下有事请教。”
一个声音匆忙传来,却是个拿着长剑的黄衣公子。
“你是何人?”
就有心腹走过来,在黄冰耳边耳语了两句。
黄冰神色微变,拱手道:“原来是东岳内宗的真传,幸会,幸会。”
“莫说这些,我且问你,方才上来的那位,到底是什么身份?”黄衣公子的话有几分急切。
黄冰奇道:“阁下既然也在场,为何不亲自询问?”
黄衣公子心中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
黄冰看出端倪,不等对方回答,就道:“方才那是景阳侯的世子,在西北有个雅号,名为摧山君。”黄衣公子眼中一亮:“原来他就是陈世集!居然来了中岳!果然是不出门不知天下英杰,可笑我还自以为是的指点他人,实在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