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夏仰着头,高高喵了一声。
“我早想问你了,你家的麦妞哪去了,怎么又多了一只俄罗斯蓝猫?还有,沉夏总是晚上才出现,身边还跟着一头雪狼!”宁家悦多精啊,这段时间也看出了不对,况且沉夏和希声过去不总是形影不离的么?
和沉夏对视了片刻,希声知道沉夏也不想瞒了,就对他说:“去我们家详细说吧。”
宁家悦点点头,盯着沉夏多看了两眼,心说这猫怎么看我的表情那么像沉夏呢?
路上,希声去了超市一趟,买了几瓶各式各样的酒。
“你们还喝伏特加?”宁家悦翻着袋子问,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是我喝,是给他喝的……”希声无奈地耸耸肩,抬下巴指了指沉夏。
怎么能让一只猫喝酒?宁家悦是更加糊涂了。
到了兄弟俩的小窝,宁家悦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就看着沉夏轻车熟路地跑进厨房,用爪子扒开冰箱门,跟着希声伸手拿出一袋巧克力牛奶,拿个小盆给他倒上。
看着沉夏眯着眼喝牛奶一脸享受的样子,宁家悦捅了捅希声,“喂,好诡异的感觉,怎么我觉得这只猫被沉夏俯身了咧?”
希声嘴角一勾,说:“你的直觉真的很敏锐,看来你应该能够接受我接下来要讲的事。”
花了半个小时,希声把事情的始末洋洋洒洒讲了一遍,直听得宁家悦的表情不停地变幻。
“所以说,这只猫是沉夏?而那只雪狼就是你?”这简直超出正常人的理解范围么。
希声郑重地对他点头,“你不信,和他说句话试试,他都听得懂。”
宁家悦将信将疑地瞄着沉夏,试探着喊了句:“师傅?”
沉夏高傲地扬了扬脖子,喵呜一声。
简直和沉夏平时斜眼看他的样子如出一辙,宁家悦真的惊悚了,又轻声说:“师傅,我把你送我的那套针灸弄丢了……”
话还没说完,沉夏喵喵叫着扑过来,要抓他的脸。
“啊,这么凶悍,我信了你就是沉夏!”除了沉夏可没谁他敢这么对他,要知道平时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
又见识了沉夏使用肉垫子在pda上打字,宁家悦是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问他们俩:“那现在怎么办,你们怎么才能恢复正常啊?”
希声便把沉夏那晚喝了伏特加没有变回猫的事情说了,宁家悦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买酒了,击掌道:“好,既然如此,就赶快来做试验吧!”
几分钟后,一碗伏特加摆在了沉夏面前。
沉夏的猫须狠狠抖了三抖,眯起眼看他们。这么多都要喝么,我现在是猫不是人,这要舔到什么时候去啊?!
发现他半天不动,希声也意识到有点不妥,“我哥那晚是没变猫之前喝的,是不是也该等到那个时候再喝才对?”
宁家悦一拍脑门,“是哦,那就等等……诶,你可以先试试啊!”他指着希声。
两人一琢磨,觉着说不定真的可行,如果沉夏能喝酒延迟变猫的时候,那同理可证,希声也应当能延迟变狼的时间吧?
于是希声就拿起那只碗,咕噜咕噜喝干了伏特加。
沉夏看着他微醺的脸有点儿担心,摇着尾巴在他脚下来回转悠。眼见着宁家悦又给他倒了一碗,沉夏急了,在一边喵喵乱叫,希声再喝会醉的,醉了胃会很难受的!
无奈宁家悦一心想看效果,端着碗要逼希声喝下去,没在意沉夏的叫声。
希声的眼睛已经有点模糊了,但还算清醒,看着眼前的酒正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喝呢……没留神捏着碗的手被窜上来的沉夏给撞了一下。
一碗酒就这么翻了,哗啦,碗倒扣下去正好就盖在沉夏的脑袋上。
“喵喵喵呜……呜呜……”沉夏两眼一翻,就觉得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流下去了,浑身都是酒味,整个世界一瞬间都颠倒了。咦奇怪了,怎么有两个希声,呃不,好像是三个啊……伸舌头舔了舔,这酒真呛喉咙啊。
随后扑通一下,栽倒在希声怀里。
最新更新:2011-07-0910:07:23
在房间里急惶惶地绕了好几圈,宁家悦讶异地瞪大了眼,心说刚才沉夏不是醉了么,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不见了?他不过是进房间拿条毯子出来,刚才倒在希声怀里的沉夏就失踪了。照道理一只醉猫能跑多远,况且他刚才坐都坐不起来呢!
觉得奇怪的宁家悦蹲在地上,费劲地往沙发底下瞧,连电视柜底下也找了,还是没发现沉夏的影子……“他总不能隐形了吧?”他咬着指甲想。
又找了一阵,宁家悦泄气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算了,再跑也跑不出门去,酒醒了自己就会出来了吧。”
可希声这个样子他不敢走,得观察试验效果的,于是给方跃打了电话,说自己今晚不回去了。方跃哀怨了几秒,被他一句话吼得闭了嘴:“你应该庆幸自己没变成一头狼,不然我肯定把你当成色狼给宰了!”
方跃期期艾艾地挂了电话,心想家悦不在他也睡不着啊,干脆半夜蹲守何璧苏去了。
给希声盖好了毯子,宁家悦把客厅收拾了一下,基本上就没事可做了。他掏出本子和笔坐在希声对面,看着表,每隔半个小时就记录一笔:沈希声还没变狼。
过了中午十二点,窗外的霓虹灯已经开始渐渐熄灭,宁家悦打了个哈欠,再看沙发上躺着的希声仍然是人模人样的,没有变成狼头狼身。
“哎,我看你还是变狼吧。”他实在是太无聊了。
就在他似睡非睡的时候,希声盖在胸口的毯子忽然凹陷下去一块,但是范围很小,把宁家悦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凑过去,就见银币大小的凹陷又出现了一块,跟着出现了第三块、第四块!他眨了眨眼,心说这难道是自己的幻觉?那幻觉未免太逼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