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行伸手接过,当时并未喝,只放到桌案上,说道:“小子长进不少。”
父子二人坐到一起。
周瑾行用朱笔勾勒纸上的文章句子,同他讲怎么组合才能做到更好。
周渊认真倾听,时不时发问,周瑾行皆一一作答,丝毫没有不耐。
郑惠妃悄悄走到门口。
那时父子二人感情融洽,周瑾行心情愉悦地端起桌案上的秋梨膏抿了一口。
郑惠妃的心有些悬着。
她在门口看了会儿,看到那碗秋梨膏只剩下一半,周瑾行就没再喝了。
郑惠妃默默退了下去,心情有些复杂微妙。
也在这时,黄内侍进偏殿来,说道:“陛下,长春宫来人,说有事相商。”
周瑾行抬手打发。
黄内侍退了下去。
之后父子又相处了一刻钟左右,周瑾行才去了长春宫。
剩下的半碗秋梨膏被郑惠妃亲自处理掉了。
周渊性子敏感,见自家阿娘脸上不见喜色,试探喊道:“阿娘?”
郑惠妃回过神儿。
周渊道:“阿娘是不是有心事?”
郑惠妃摇头道:“昭儿莫要多想。”
周渊:“长春宫得宠,儿心里头也知道,阿娘且宽心,儿定会努力讨父亲喜欢的。”
这话让郑惠妃窝心,伸手抚摸他的头,“只要有昭儿在身边,我心里头就踏实。”
说罢打发他道:“我有些乏了,想歇会儿。”
周渊乖巧退下了。
郑惠妃回到寝卧,想到那碗秋梨膏,心里头多少有点发慌。
送上的金丹他不吃,那就只有冒其他风险了。
这几月温淑妃如日中天,势头愈发凶猛,压根就没有收住的迹象。
之前许太后安慰她不用担心温淑妃势头过猛,她哪能不担心呢?
亦或许是权利心作祟,不求一丝真情,但求荣华富贵,这份荣华富贵她是一定要抓牢在手的。
同样是妃嫔,二人为了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各自做出了选择。
温颜选择做周瑾行事业上的伙伴走到前朝,郑惠妃则选择了更为冒险的方式。
作为封建制君主王朝,帝王也有自己的小金库。
皇庄有六千多亩耕地,全都属于周瑾行的个人私产,温颜把主意打到了那些耕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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