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温容欠他的缘故,他时常会觉得自己也欠了他,可是如他一如既往温柔的形象一样,在这件事上,他也没有丝毫的怨念。
“那就太好了,我也要回去忙了,过段时间还有画展呢。”
刑舒航也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厉北执和陆南笙两个人,二人的目光从门口收回来,最终彼此交错。
“我可是要吃醋了。”
他说着,走过去在床边组下,像是宣誓主权一般的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握得紧紧的,像是松了一点,就会失去了眼前的人一样,不过很快的,似乎是怕弄疼了她,他的手又松了松。
“那就吃吧,我还挺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她忍着笑意说。
厉北执眉峰一挑,一时竟是无言,面对陆南笙,他总是没有办法的。
“南笙,我妈那件事,对不起。”
一切的起源似乎是从这件事开始,可是经历一番惊羡,他们似乎还没有机会好好的坐在一起谈过。
此刻,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厉北执便希望过往的一切都能说清楚,好迎接新的开始。
“我接受了。”
她淡淡的说,两人都太了解彼此了,所以自然不必多说。
这件事,她其实从未怨过,否则也不会从来没有提起过。
“如果有苦难,那就姑且当做是在为以后的幸福铺垫吧。”
她的手被厉北执握在手里,也反握住了他的手。
厉北执点头。
以后一定要让她幸福。
没有说出口的话,却是最深重的承诺,因为一切只要用行动来证明就好。
——
转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陆南笙的身体恢复情况很好,便回到了家中静养,出院的那日,两家人一起吃了饭。
吃到一般的时候,何家的人前来。
“就不见了吧。”
厉北执看向陆南笙,询问她的意见。
她点点头,没有多说。
佣人去将人打发了,温容和许秋华却还不知所以,以为是何家人又想来找茬,得知两人决定谅解何媛,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再有半个月,她也就可以出来了。
“南笙,要我说,你这就真的太心软了。”
温容道,说话的时候语气亲昵,似乎也有一些不忿。
许秋华也附和道,“是啊,当初她可是那样对你呢。”
“妈,您也是被伤害的人,很抱歉没有征求您的意见。”
她看向温容,她和厉北执的婚期已经定下来,提前也已经改了口交妈,两个人的关系十分和谐,温容如今待她,就像是女儿一般。
温容摇摇头,“我又哪里会计较这些呢,只是为你不值得罢了。”
“我不是以德报怨的人,但是以暴制暴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何媛应该得到法律的惩罚,但是如果是在狱中继续萌生悔恨的话,不如试试看她会不会被感动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