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激进了吧,而且得不偿失。」
「那我就砍他的脚!」
「你会被送进官府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投机,没注意到有一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阴,越来越冷。
这时,顾叔赶了过来,也就是说要给丁常裹脚的那个人。
「啊,将军大人!」
「哇!」看到他,丁常一下子又缩进释郗容怀里,「爹你保护我,你一定要保护我!」
「顾叔。」释郗容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将丁常紧拽着他胳膊的手掰开,最后,将人一把推开,「带他回去。」
「爹!?」丁常难以置信地瞪着释郗容,一脸被背叛了的受伤表情。
释郗容毫不同情,冷冷地说:「给他裹脚,裹得越紧越好。」
「啊,是,是!」顾叔有点受宠若惊。
其实说要给丁常裹脚什么的,只是他自作主张的一点点奇异趣味,却没想到将军也赞成,怎能不叫他喜出望外?
「你为什么……爹!你不要不管我啊,爹!」丁常的高呼声,在顾叔以外另外几名下人的押解下,越发尖锐凄绝。
释郗容不愿再听,也不再逗留,迈步走开。
轩辕照对丁常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随即往释郗容身后追去。
「释郗,你吃错药了?为什么让人给他裹脚?他又不是姑娘家。何况他说得也有道理,就算他的脚的确长得有碍观瞻了点,也没有谁会那么无聊,脱了他的鞋子观赏他的脚。」
「……」
「喂喂,你说句话啊,还有你别越走越快,后面又没有鬼在追着你。」
「……」
「你真的吃错药啦,释郗……释郗流芳,你再跟我吃醋,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释郗容霍然停住,缓缓侧过脸看向轩辕照,眼睛里布满阴鸷,「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哼哼,你自己好好想啰!」轩辕照摇着扇子,大剌剌地从他面前晃悠而过。
丁常二度养伤在床,就是这天的事。
那个顾叔,因为接到将军的指示,导致干劲十足,力道更十足。丁常被他弄得连声叫痛,一开始他还不觉得不妥,直到丁常痛得掉下泪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做得过了火,连忙将丁常送到大夫处。
结果是,没伤到骨头,不幸中的大幸,但是皮肤伤得较重,需要上药包扎,而且这两天最好不要下床走动。
就这样,刚刚告别在床养伤的日子没多少天的丁常,又可怜巴巴地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