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欢盯着姬迟莲的背影,现她完全猜不透这个妖孽到底在想什么。
“我说九千岁为何会忽然到访,原来是因为世子夫人有手段。”宋臻臻嘲讽的声音传来。
意千欢不动怒,反问道:“郡主这么问,是想找我讨教吗?”
宋臻臻的笑意消失的干干净净,恼羞成怒的说道:“谁稀罕学你那些腌臜手段?本郡主对天赐一心一意,你少挑拨我和天赐之间的感情,在我眼中,没有人能比得过天赐!”
见宋臻臻提起意天赐的时候露出由衷的笑容,意千欢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瞎的?”
“你……!”宋臻臻差点没忍住,可是她远远地看到了姬迟莲的马车就在不远处,于是硬生生的吞下了这口气,“意千欢,你不必得意,今日之事本郡主记下了,咱们有的是以后。”
看着宋臻臻气势汹汹的走了,意千欢陷入了沉默。
“娘亲,你没必要因为那个郡主说的话生气。她那么年纪轻轻就眼神不好,以后还得嫁给意天赐那个废物,想想也是挺可怜的。”意墨宝拉起了意千欢的手,认真的说道。
被意墨宝逗笑,意千欢总算是感觉心头笼罩着的阴霾散去了一些:“今日辛苦你了。让琉璃去通知我们的人过来将父亲的尸身带走。这几日我要为父亲清除身上的阴气,挑选一个好日子重新为父亲下葬。”
“好。可是娘亲,我们虽然搞清楚了真相,但是我们还是不知道大舅舅到底去了哪里。你说你这次再求外祖父托梦的时候,外祖父会告诉我们吗?”意墨宝担心的皱起眉头。
“希望吧。好了,去找你琉璃姐姐,娘亲要去见见姬迟莲。”安抚了意墨宝两句,意千欢朝着姬迟莲的马车走去。
意归帆一家三口已经在林桐的看守下,先一步前往北抚司大牢。
姬迟莲的马车周围被其他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们团团围住。
只是从这些锦衣卫身边路过便清楚的感觉到了他们身上所弥漫出来肃然杀气,意千欢现这些锦衣卫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心中的戒备加深了一些,意千欢掀开了车帘,走进了姬迟莲的马车。
车内茶香阵阵,整个车厢很宽敞,就连地面上都铺着绫罗绸缎,墙上镶嵌着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极尽奢华。
“怎么不过来坐下?”姬迟莲慵懒的靠在软塌上,望着意千欢。
“早就听说九千岁富可敌国,不曾想马车内都布置的如此奢华,特地多看两眼,权当是开眼了。”意千欢嘴上这样说,眼中却不见半点雀跃,很平静的坐在了姬迟莲对面的位置。
姬迟莲调侃一句,将装着热茶的茶杯推到了意千欢的面前:“有的时候真是分不清楚,你到底是夸赞,还是嘲讽。”
“等九千岁什么时候心思不那么深,自然就能分得清了。”意千欢没有去碰那杯茶,“九千岁今日叫我过来,该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计较这些小事吧?”
姬迟莲端起茶碗送到唇边,喝了一口再放下的时候,唇瓣上就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印:“平阳侯世子纳妾那日,世子夫人就收下了本督的帖子,却迟迟没有回应。所以本督今日前来,想问问世子夫人打算何时去督公府坐坐?”
见姬迟莲问的认真,意千欢眼中的笑意淡了一些:“当初事突然,我和九千岁都身中剧毒,当时为了活命,我只能拿你当解药。我自知理亏,为了弥补,我保证会治好羽少爷的病。如此一来,我与九千岁也算是两清了。”
她想来想去都不觉得她曾亏欠姬池莲什么。
不过这个男人既然觉得她有所亏欠,那她就吃点亏也没什么,只要能和他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就好。
姬迟莲听出了意千欢将‘两清’两个字咬的很重,眼神染上幽暗之色。
见姬迟莲没有拒绝,意千欢正要走,却被姬迟莲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