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的问题,可费依怎麽样都无法置之不理──对那孩子气的口吻。
他再次回应:「哼,算是吧。」这次一定是最後一次。
阿瑟转了转眼珠,露齿地笑起来:「谢谢你的安慰,长官。」
「……」
好像有一桶冰水从头顶灌下来,费依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可理喻地向阿瑟瞪视过去。
「谁在安慰你?」费依认为自己必须澄清这个误会,「别想错了,我没有那麽做。」
阿瑟抿起嘴唇,继续微笑:「可我觉得你有。」
「那麽我就明白告诉你,你的感觉错误。」
「我的感觉一向不会有错。」
「呼……」费依深吁一口气,觉得头大如斗。
他感到这番对话从一开始就充满讽刺,半笑不笑地说,「好吧,就算是又怎麽样?」他顿了顿,「能给你什麽吗?能让你想到什麽?如果真的可以帮到你(最好是能把你的脑子正常化),那是我的荣幸。」
「想到什麽……」
阿瑟好像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嘲弄,独独抓住这几个字,默念几遍,眼眸异常地闪烁起来,仿佛有各色光线在里面不断旋转。
他紧盯著费依的眼睛,那样子看上去温柔而又执著,他说:「我想吻你,长官。」
「什麽?」费依以为自己幻听,事实上他现在脑子里的确是一团糟。
而阿瑟仍一步也不放松地对他的大脑进行连番轰炸。
「想拥抱著你。」阿瑟说,暂停两秒锺,「我想跟你做爱。」
「……」
费依已经无法再怀疑自己的耳朵。震惊过後,他的脸色迅即阴下来,低沈地说:「这是我听过的最不好笑的玩笑。」
「当然不好笑。」
阿瑟眨一下眼睛,戏谑的味道很浓,语气却不对应的认真,「因为这不是玩笑。」
费依的瞳孔紧缩起来,他认为需要说些什麽来推翻阿瑟这个只能属於玩笑的念头,房门却在这时被推开。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和另外几个男人陆续进来,其中利安德尔-卢瓦尔省走到费依旁边,把手里的毛巾往费依脸上捂过去。费依无从反抗,这是没办法的事。
大概捂了几秒锺,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扔掉手帕,叫其他人过来,解开绑住费依的绳子,就要把人往外面抬。
阿瑟发现,这时的费依双眼无神,表情迷茫,显然已经陷入半昏沈状态──由於毛巾上的迷药作用。
「你们要干什麽?」当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来为阿瑟解绳子的时候,他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