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架不住红云心机的把沾染了小叶子气息的灵球,扔在了那偏殿之中,更是施了术法,有心算无心之下,镇元子自然也发现不了。
而他虽然有些担心,以红云那个性子,带着小叶子再给带出什么事来,但通天这边也是个大号的娃娃,那不管自然也是不行的。
盘古开天元神三分,化作老子元始通天,老子乃是一幅鹤发童颜的模样,元始则是一幅沉稳中年人的样子。
至于通天,按理来说,本该是个青年人的样子,可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化形的时候竟然成了一个十六七岁少年郎的模样,就连性子也跟个少年似得。
洪荒中没有丑人,通天自然也是眉目俊朗,长长的头发披肩,眉头一点碎发,还带了些少年人的朝气。
淡青色的里衣,外罩着件白色的长袍,手中握着一把佩剑,站在那里不动不说话的时候,还当真是仙家风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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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幅潇洒帅气,仙气十足的模样,并没有能够维持多久,在看到镇元子带着清风明月进来后,整个气质顿时就变了。
“镇元子你怎么这么慢啊,快点,快点把你的地书拿出来用一用,再晚了怕是就来不及了……”
本来还能勉强耐着性子在此处等的通天,这会见了镇元子,几乎是瞬间,身子就挪到了对方面前,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的说道。
看那模样,若不是修炼中人,最忌讳别人近身,他怕是都想直接动手,从镇元子身上拿了。
虽然他也知道,像是地书这么重要的东西,镇元子可能并不会随身携带。
“你先别急,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在昆仑山疗伤吗?”
见通天皱着眉头,一脸急切的模样,镇元子却并没有太慌张,也没有直接答应对方的请求。
而是先开口安抚了两句,便带着通天在椅子上坐下,又让清风明月去准备灵茶,这才望向通天,耐心的等着对方回答。
“我……我这不是伤好了吗,所以就想出来转转,那个,你就别问这么多了,赶紧把地书借我用一用,等我度过难关,定当好好谢你!”
通天现在哪里还能坐得住,可瞅着镇元子这架势,他不坐却也不行,就只能是斜倚着身子坐下。
至于脑子里之前所想的那些借口,在镇元子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面前,不知为何就都说不出口了,只能是尽量表现出自己的真诚。
“谢我倒不用,借你地书一用,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你要先跟我说清楚,你这次出来,老子道友和元始道友,到底清不清楚?”
对于通天的急切,还有那看似真诚的目光,全然视而不见,镇元子端着清风送上来的灵茶,抿了一口后有条不紊的说道。
地书有着什么样的作用,镇元子再清楚不过了,在他这个主人的手里,防御那自然是最强的。
可在他人手中,自然是遮掩天机的能力更甚一筹。
通天这个时候跑过来朝他接地书,那想要瞒得是谁,镇元子几乎不用仔细想,就能猜得出来。
以老子和元始那两人对弟弟的在意程度,他们可不会让通天刚刚受了重伤,还没好全的情况下,就这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
“好了好了,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被镇元子一下子拆穿,通天原本还想开口辩驳两句,可话到了嘴边,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有些丧气的拉耸了下脑袋,通天有气无力的接着说道:
“我是瞒着大哥二哥偷偷跑出来的,这几年他们看我看得太严了,就恨不得时时刻刻的盯着我,好像一不留神我就会跑出来似得,实在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提起这事,通天就是满肚子的怨气,是,他是惹了祖龙,闯了大祸,不但害得自己小命差点玩完,还连累的大哥也受了伤。
可他不是已经认错了吗,至于这般紧紧的盯着他嘛,一天从早到晚的,他就连一丝独处的时间都没有,还被逼着学这学那的,也太欺负人了。
“好像一不留神你就会跑出来,你这可不就是一不留神便跑出来了吗?”
听着通天的抱怨,镇元子放下手中的灵茶,只是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却瞬间便将通天噎得不轻。
颤抖着手指,本来正打算好好叙说一下自己这段时间,所受之苦的通天,眼睛瞪得溜圆,满是不可置信,又带着一丝委屈的看着镇元子:
“不是,我说镇元子,你什么时候话变得这么多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该不会就是专门针对我来的吧!”
回想起往日,那话少的基本上,就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镇元子。
再看看现在竟然一句话,便将他所有话都给堵死了的家伙,通天是既惊奇又疑惑。
惊讶于不过才几百年没见,镇元子竟然就变了个样子,疑惑于到底是谁能让镇元子改变。
要知道,那与镇元子相交了不知多少万年,一向形影不离,性子很是有些讨厌的红云,可都没有做到这一点啊。
“说道这里,我倒是想问一句,既然老子道友和元始道友看你看的如此之严,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还一路逃到了我这里?”
见惯了自家好友那撒娇耍赖,插科打诨的能力,对于通天的耍宝,镇元子已经完全不当做一回事了。
想要以这种方式瞒混过关,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一招,红云早八百年前就用过了。
很是淡定的将那快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指拨开,他便继续问起了正事。
昆仑山距离他的五庄观那可并不近,通天能瞒着老子元始偷偷溜出去就已经不易了,更何况还一路走了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