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既川商业联姻的期限快到时,他还是没能对我动心。
有时我扛不住家里的压力,主动引诱他。
他明明都已经溃不成军,却还是强忍着。
一脸冷漠地将我从他身上抱开,自己去洗冷水澡。
这两年间,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试过了。
还是没能捂热他那颗用冰块做成的心。
所以我不打算再捂了。
沈既川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迹。
我伸手碰了下他。
凉的。
难堪的情绪叫嚣着达到顶峰。
我光脚下地,从抽屉里拿出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拍在他面前。
沈既川垂眸盯着我,目光晦暗:「这是……什么?」
我深吸了口气,尽量不让声音透出哽咽:
「我们当时约好的期限是两年,这两年间,确实也没产生什么感情。」
「现在也没人再敢对你的事情指手画脚,所以,不用再忍了。」
两年前,我们的结合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
他为了应付家族里难缠的亲戚长辈。
我为了逃避被当做礼物送给别人的命运。
现在沈既川已经成为沈家说一不二的掌权人。
试图将我当做礼物送出的人也已经自顾不暇。
所以,是时候分开了。
沈既川喉结滚动了下,伸手拿起床上的离婚协议。
他手上力道重,纸张被揉皱。
过了许久,他攥着那纸协议,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我下意识起身要追。
想催他痛快一点。
不爱就离婚。
结果不知是不是因为起身的动作太猛。
我眼前一黑,又跌坐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