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旬州看着姚氏,挺拔的身躯便给人一股压力,哪怕姚氏身份尊贵,在他眼里,却不过一介蛇蝎妇人。
“国公夫人还是自重些好,我家夫人心地善良,却不容你随意欺辱,你既说女儿掌握在你手里,那便是你国公府的女儿,跑到我顾家来宣扬什么?
难道是要将你女儿在宫里为奴为婢的消息,与我们分享一番?我顾家一门高洁,没空听你那国公府女儿的腌臜之事。”
姚氏被气的脸通红,“你敢骂我女儿!她是国公府的贵女!你是什么东西!”
“我自然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不似国公夫人,眼瞎耳聋且经常笨嘴拙舌的以人为物,不过国公爷被贬出京了,如今也确实是管教不着国公夫人了。”
顾旬州说着,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
他字字带刺,姚氏的面皮都被他扎成个筛子了。
姚思渝一向性情柔,却也不是不会护着自己,只是有顾旬州在,她总是不用费神的。
姚氏被气的胸口上下起伏,骂不过这夫妻俩也就算了,顾旬州还一刀子捅了她的老心窝!
姜怀渊便从来不会这般维护于她。
他仗着自己是国公爷,总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指挥她做这做那的,以国公夫人的身份警醒她。
可姚思渝嫁的这个臭商人!
他就不一样!
她回回见,她们都夫妻恩爱的像搭戏台表演一样,如胶似漆看的人又妒又恼。
可都二十年过去了。
他们还是如此恩爱!
便是演……演上这二十年,也是多有不易的!
姚氏咬牙切齿,她不甘看这两人在她面前恩爱,冷声威胁,“我限你们三日内,把该给国公府的银钱补上,否则,我可不管姜清颜在宫里的死活!若是平白无故死了个宫女,在偌大的皇宫,也不是值得惊动人的事!”
姚思渝心口一窒,眼神透露出紧张。
顾旬州却全然不紧张,“国公夫人也说是宫女,可这国公府小姐若是死在宫里了,国公府可不能独善其身,再追查一下她的身份,国公府更是罪孽深重了。”
“你……你敢威胁我?”姚氏瞪大眼。
多年来,她一直用他们最疼爱的女儿威胁,还手握姚思渝逃婚隐姓埋名的把柄。
可如今却被她最看不起的商人给威胁。
她大为光火,“你若当真不顾姜清颜的死活,本夫人现在就让她死!”
“你去啊!若是你做得到,我们夫妻二人便是倾尽顾家的一切,都要跟你们国公府玉石俱焚!如今我儿子可是待考举子,停学于国子监,国公夫人,你可考虑清楚了再说话。”
顾旬州隐忍多年,如今可算是能挺直腰杆子,在姚氏面前好好吐口气了。
姚氏更没想到,顾家的儿子竟然如了国子监。
她疑心,“你敢欺瞒本夫人?”
区区商贾之子,哪有那等天赋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