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这跟我们搬家有什么关系。”
“陈总的意思,我们住的近一些,来来回回节省时间。有时候他起的很早,更更还没醒,也是需要人看着的。”聂堃已经去看过房子,就在陈铎公寓旁边的小区,是个年头有些早的社区,各类设施相当完备,下楼就是菜场,对面就有超市,走十分钟就有公交车站,交通便利的很。搬到那里,他上学和去公司也都方便。
“那行,可这里的租约怎么办?”张清韵觉得不要意思,毕竟房东是给他们算的很便宜了,结果租约没到期他们几要走,似乎不太厚道。
“没关系,我会付违约金的。”聂堃见她同意,就马上给陈铎发了条短信。然后母子俩就开始收拾行李,基本上只有一些衣物和日用品,其他的东西都是原来房东的,不用带走。
过了一个小时,陈铎才回过来消息,告诉聂堃在家等着,他下午派车来给他们搬家。
搬家的时间更更也醒了,他背着新背包跟在更更后面,也发觉到他们是在搬家了,还自告奋勇地帮忙拿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新家其实是陈铎买下来的,他让朱文看了好几个地方都不满意,这套房子挺好的,可房主不租只卖,他想了想多一处房产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干脆买了下来。
但聂堃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到了新家,张清韵就忙着做卫生收拾屋子,把聂堃和更更都赶出去,“屋子里脏,先出去玩几个小时再回来。”
聂堃便带着更更去了附近的青少年活动中心。这里的孩子多,聂堃希望更更能多和同龄的孩子接触,鼓励他几次,他终于愿意往一个围满了小盆友的桌子走过去。有老师组织他们正在剪纸,看到更更过来,连忙招呼他一起,还给他分了一张纸和一把小剪刀。
聂堃在旁边看着,心说果然是来对了。
不过更更还是不肯主动说话,别人问他什么他也只是点点头或者摇摇头,但脸上的表情明显多了一些,不再像过去那样总是一副木木的样子。看更更玩的高兴,聂堃就出门转了转,发现这里有许多孩子在玩独轮车,挺有意思的,他也借来一辆试了试,发现还有些难度,最后学会了玩了几圈,发现这东西确实很好,能锻炼平衡能力,就打算给更更也买一辆。问了问,有老师告诉他中心外头就有商铺有卖,价格还公道,他把更更接出来就去看独轮车了。更更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试了两盘居然就能骑上去不倒,聂堃十分惊讶。
晚上,陈铎回到家时就发现客厅里变了个样子。餐桌和茶几都被拖到了角落里,地板上还有一道一道的车辙印。他换了拖鞋,在玄关站了好半天多不知道要从哪里踩下去,心塞地叹了口气。
聂堃这时从楼下下来了,随意地套着短裤和工字背心,白皙的肌肤上滚着几滴水珠,看上去有种运动后的美感。虽然看不出有肌肉,但也不显得那么单薄了,陈铎抬起眼就晃了晃神,半晌才拧着眉问他:“怎么回事。”
“噢,对不起,客厅都弄脏了!不过今天更更玩的很开心,我给他买了一辆独轮车,他骑的可好了!”聂堃知道陈铎有点稍微的洁癖,不过为了更更已经很忍耐了,赶紧拿了拖把出来擦地,“你先去洗澡吧,我马上就弄干净了。”
“嗯。”陈铎应了声,跳着脚从地上走过,一身西装笔挺却要跳来跳去的样子看着颇为滑稽。聂堃边拖地边捂着嘴笑,心说也不是所有总裁都是高冷酷炫拽嘛,陈铎就还不错,对儿子很相当宠爱,对他这个雇员也算体贴。如果有最佳雇主奖什么的,值得颁发一个。
陈铎上楼洗完澡到更更的房间看了一眼,小宝贝睡的很熟,脸蛋红嫩嫩的,嘴巴微微张开,有脸贴着枕头,肉肉的小屁股朝天撅着,四肢蜷缩着趴在小床上,就像只小青蛙,简直不能更可爱。
陈铎笑了笑,轻手轻脚给他背上拉好薄被,又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聂堃动作很快,客厅的地板光洁一新,大概是拖了好几遍。陈铎往厨房里望了一眼,轻声咳嗽一声,“今天还不走么。”
“哦,等一下就好,餐桌和茶几都没还有归位。”聂堃捶了捶腰,玛丽隔壁的,没事买这么大客厅的房子做什么,拖一回就跟跑了一千米似的。
“算了,明天再搬吧。”陈铎这会儿看起来心情不错,去厨房拿了两罐啤酒来,扔给他一罐,“更更越来越喜欢你了。”
“那是,我很有小孩缘的。”聂堃说起这个既得意又有些遗憾,因为他这辈子是肯定不会再去幼儿园工作了,他毕业后要么做阿拉伯语翻译,要么就去语言研究所,那样工作稳定点,也他和张清韵能生活的轻松些。
陈铎点点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和聂堃之间似乎除了工作和更更就没什么可说的,情绪莫名就有点低沉,慢条斯理喝着啤酒,静静看着聂堃大口大口喝干他那一罐,投篮似的把罐子扔进垃圾桶,然后干净利落地和自己告别,弯着嘴角离开。
他看着偌大的客厅,望了望三米多高的天花板,突然就有种扑面而来的空虚与失落。
☆、溺水
《未来战士》的拍摄已经进行了两个多月,依照这个进度,大约还有两个月明熙的戏份就能结束。聂堃的心情比起前一个月好了很多,本来就待人和善,现在在片场和工作人员之间的关系就越发显出几分亲昵的味道。
“小甜,小甜我的发卡呢?”今天要换发型,有一场他在机甲驾驶舱被粒子炮攻击波炸伤的戏,头发乌七八糟的,脸上也涂满了黑乎乎的东西,柯导刚一喊“卡”,他就迫不及待走到场边,找自己的助理要发卡。好长一段刘海流着黑乎乎的液体,软趴趴地帖在额头上,也不知道待会要不要补拍,导演没说ok,现在也不能洗,但任由它这么着也实在难受,就只好用发卡给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