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又觉得不好,红着脸取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挂了回去,揪了揪耳朵,觉得自己真要命,明明之前也是这么挂的,都没有觉得有问题,现在居然浑身都臊得慌。
拍着脸走出浴室,聂堃身体有些赖洋洋的,在沙发上坐下,招呼更更坐过来,掀开衣服摸了一下,“出汗了啊,更更热吗?”
陈铎还在厨房里忙活。
更更点头,聂堃牵着他的手回到楼上,从他的儿童衣柜里拿出隔汗巾给他塞进去,“下次要是觉得热了,就告诉爸爸,让他给你换衣服知道吗?不然容易感冒的。”
更更继续点头,对着聂堃咧开嘴角,仿佛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拉着他的手往前走,一直走到大衣柜跟前才停下来,打开衣柜门,够着抽屉想要打开。
聂堃知道他大概是想要抽屉里的什么东西,就问:“里头有宝贝?”
更更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说,他只得记得爸爸当时告诉他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抽屉里有爸爸送给哥哥的礼物,更更帮爸爸拿给哥哥好吗?”
想了想道:“礼……物……哥哥。”
聂堃顿时笑开了,“更更有礼物要送给我?”
更更挠了挠头,算是吧。
聂堃帮他打开了抽屉,“你看看哪个是你要送给哥哥的礼物。”
更更亲眼看到爸爸把礼物放进去的,当然认得,一根手指头点了点。聂堃给他拿出来,把他放在地上,诧异地看着这个精致的长条状绒布盒子,“更更,这真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更更其实经常送他礼物的,在幼儿园画的画,捏好的橡皮泥,叠的纸飞机,有时候还会有漂亮的石头和铅笔之类。
但这样东西显然看起来有些贵重,但更更十分肯定地点头,那拉着他的手让他看,他只好打开来。
打开一看,就怔住了,竟然是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这个牌子他在奢侈品杂志上看过,随便一块就至少五个零。
他马上关上,严肃地看着更更,“这是你爸爸的手表吧,哥哥怎么能要呢,下次不许了知道吗?”
更更无辜地瞪大眼睛,水汪汪地仰着头,“礼物……”
聂堃知道更更一定是好意,但这件事必须要纠正,可又不忍心责备他,只好拿着手表抱起更更去楼下找陈铎告状。
“你看你儿子,把你的手表拿出来送给我呢。”聂堃把表塞到他手里,“你得告诉他,你房间里有哪些东西是不能拿的。”
陈铎的表情略尴尬,低头摸了下更更,起身把聂堃的手拿过来,把手表戴在他手上,“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怕你不肯收,所有才让更更拿给你的,没想到你会误会。”
聂堃呆住,“为……为什么。”
上辈子到这辈子,他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正式的礼物。
他垂着头把手表取下来,“陈总,对不起我不能要。这个手表太贵重了,我知道你不在乎这点钱,可对我来说,这样的奢侈品不是我应该拥有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陈铎面前退缩的原因,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价值观、人生观甚至为人处事的方式、生活习惯和理想都不同。勉强走在一起,迟早也是会分开。
聂堃宁愿只站在现在的距离,还能自私地享受一下他身边的温暖。
陈铎嘴角的弧度慢慢平展,“……这只是个小礼物,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也没有逼着你答应……”
“我知道,可是陈总我……”聂堃突然有种特别无力的烦躁和失败感,他很喜欢更更,也喜欢和更更和陈铎在一起生活的感觉,但是……他没有自信。
没有自信能够和这样优秀的男人肩并肩走下去,在他看来,安全感不仅是对方带给自己的,更是他自己带给自己的。所以他才想要等两年看看,他想看看自己能为这份仅仅出于萌芽阶段的感情做到哪种地步,也想知道陈铎能不能为了他做出一些并不公平的改变。他不想太早地确定两人的关系,因为现在的他们根本无法站在一个水平线上面对和保护这段感情,在将来面临有可能遇到的一切暴风骤雨。
既然如此,不如暂时保持距离,也给大家一个足够理智的空间,认真思考未来要走的路。
陈铎看了他半晌,还是略霸道地给他戴上了这块手表,“我明白你的顾忌,也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你不能拒绝我对你的好,我想对你好,是因为希望你过的好……这和我们将来能不能走下去无关。所以,不要想得太多,行吗?”
聂堃揉了揉眼眶,故意撇过脸去不敢看陈铎,嗓子略有些哽咽,“……好。”
陈铎边给他戴手表边说:“这是我上大学时用自己第一笔兼职的钱买的手表。因为保养的好所以才看着像新的。”
聂堃惊讶地回过头。
“好了,披萨好了,我们去吃饭。”陈铎笑着弹了他的脑门一下,“现在放心了?我都说了不会给你压力。”
聂堃莫名地觉得耳根发燥,表情涩涩地抢先一步走进厨房,把披萨拿了出来。
更更高兴地坐在饭桌边,规规矩矩坐着,等披萨一上桌就伸出手去抓,可中途又停了下来,询问般看着陈铎。
陈铎:“可以吃了。”
更更才抓取一块塞进嘴里。
聂堃赶紧倒了一杯牛奶递过去,“边吃边喝,不要太着急。”说罢也坐了下来,默契地和陈铎一个人到牛奶一个人拿餐盘,分别递给对方。
两个人相视而笑。
因为张琳的介入,《盗墓神偷》中田真的角色最终还是花落别家,虽然还未对外公布,但聂堃心里清楚,肯定是张语乔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