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但是不知怎的,喉咙中干涸如被火炙,我无法开口。
卓居夏沉默的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
他问我:“瞿子芒,你要一辈子为别人跑腿,写作业么?”
我下意识的垂下眼睛,看着摆了一桌的属于别人的作业簿,呐呐答道:“他们只是请我帮忙。”
“哈哈哈,”卓居夏扬起头笑了几声,好似听到了一则十分好听的笑话。
“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他说。
他的话令我无比困窘,我脸发烫,低着头不说话。
卓居夏总是能够令我难堪。
过一会,我低声道:“可是我又关你什么事呢?”
“是,”卓居夏自嘲的笑笑,“你又关我什么事呢。”
他转身离开了。
这是我学生时代最后一次见到卓居夏。
他消失了。
我听别人传说,他已去欧洲名校留学。还有人说卓家发生大变,他逃去外处避难。也有人说他只是不喜欢读书而退学罢了。
没有人确切的知道他为什么离开。
我常常想起他,那个无人的傍晚,他逆光站在那里。他原本要对我说什么呢?他是来向我告别的吗?
可是我们之间只发生了那样难堪的对话。
或许是我令他失望。如果他曾对我有过期望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开新坑了(想打人的筒子请尽量克制……………………
大概周更,请养肥后观看
谢谢一切被坑了这么多次还勇敢的跳进来的筒子们
☆、前尘
我和卓居夏再次相遇,是在四年以后。
我在一家夜总会做服务生,小心翼翼穿梭于黑夜中的糜烂灯火,为每位客人提供满意的服务。
从小到大,我考试几乎次次都得年纪第一名,每个老师都说:“瞿子芒这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但当年很多不被看好的人如今都在大学中潇洒自在,我却在这片歌舞升平的地方慢慢学会不去挣扎。
一树之花,或因风飘于茵,或关篱堕于溷。命运或许有迹可循,但从无道理可言。
我在这间夜总会工作,因为别处不会给这么高的薪水。
但是夜总会也有夜总会的规矩,我初来时因木讷寡言,很是吃了不少苦头。是一个叫眉眉的女孩子教我:“你脑袋灵光一点啦,听到人家‘刷kg’还不赶快溜,你这样没什么没背景,万一出了什么事,谁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