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最初,她没想过探寻,也不希望对方靠近。
他们目前的状态就很好,有话聊却知道分寸,不过火又不至于太过冷漠。
时间还早,以许青柠的生物钟来说,她还没有睡意,于是蹑手蹑脚地出去并带上了门。
刚刚她还在想晚上要看剧,可追剧的时候不找点小零食会丧失乐趣,如今独处倒是正好。
她原本对美食还是有抵抗力的,但自从入了这一行,经常为了角色克制食欲,只吃水煮菜和白肉,吃的她佛光普照之后,就对尤其逆反,哪怕是算不得健康的垃圾食品,也可以无差别宠爱。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只是饿了,不是馋。
真的!!!
恰好最近又没有进组的打算,正好可以短暂的放飞自我一下。
她没锁门,主要是不想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以姜淮序的超绝分寸感,是不会直接推门进来的。
在私人空间里许青柠要放松许多。
只见她以一个十分舒服的姿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当然背后还垫了两个松软的枕头,嘴里叼着刚刚从衣柜隔间里掏出来的小包装的蛋黄锅巴。
又香又脆,就是有点噎人。
明明是在一个人的空间里,却总还有种做贼的心虚感,没办法,以前背着经纪人偷吃的时候被抓包过好多次,很难光明正大。
这么一想,许青柠觉得还是自己更可怜一点,于是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吃得更大口了。
小白花的剧没什么意思,倒不是针对演员,只是她实在不好这口,经过一番挑挑拣拣,最后选了某当红流量的古偶。
演技不详,帅还是挺帅的。
戏演多了,自己在看的时候反而很难代入。而本就难以代入的情绪在“咚咚咚”的敲门声后更是消散如烟。
其实不过半小时,醒的还挺快。
许青柠在回过神后就开始打扫现场,很好,没撒在床上。包装袋先往床头柜抽屉塞,同时又飞速地抹了抹嘴唇,拂去不小心粘上的碎屑,然后喊了句,“请进。”
全程不超过一分钟。
而众所周知,人在慌乱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地显得自己很忙,一秒八百个假动作。
姜淮序推门进去的时候,许青宁正以一种一字马的姿势横在床上,手上还在做着拉伸的动作,投影上也正好放到男主血战沙场,一刀一个小可爱的画面。
这个场景,就很妙不可言,冷静如姜总也愣了两秒。
他记忆中的许青柠好像没这么活泼,至少这和刚刚就天差地别。
晚上十点,是他日常进入睡眠的时间,而他的太太似乎很享受黑夜。
“我,不是很困,睡前运动一下消耗精力,有助于高质量的睡眠。”光想着找借口了,许青柠有点忽略她在慌忙的时候还喜欢胡说八道这一“优良品德”。
就,有时候真的很想把嘴捐出去。
不怪她对着自己的话都能想歪,主要是他俩结婚快两年了还是纯洁的革命关系,在这个场景下,昏黄的灯光,因为一些大幅度动作而裸露出的纤细四肢,慌张而带了颤感的嗓音,窗外微风轻拂,吹起她飘逸的长发,更别提她还年轻又貌美。
一切仿佛都在暗示着什么,再加上她房中暖色调的墙布,真的有点暧昧了。
许青柠:……
她发誓自己真的是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正经人,绝对没有任何少儿不宜的想法。
而姜淮序此刻的沉默就更是让她觉得尴尬。
姜总从不提一些夫妻义务,并不是因为没有人类的欲望,而是他觉得以他们的关系,虽有夫妻之名,但如果见面只有那些事的话太过轻薄。
这对许青柠而言并不公平,那种事可以不以爱情为基础但必然也不能以义务为枷锁。
当然,如果她提,那另当别论。
“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有夫妻生活,如果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那我向你道歉。”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谈之色变,开诚布公些也好。
没有得到回应的姜淮序退了出去,很贴心地将门给她关上,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和空间。
而并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能歪成这样的许青柠,在刚刚一闪而过的瞬间,捕捉到了姜总红透的耳根。
倒是没人告诉她,瞧着高冷的姜总,走的是纯情风啊!
但想着想着,许青柠也觉得脸颊微微发烫,颇有些被煮熟了的感觉。
许青柠放任自己陷入柔软的床垫中,思绪放空了一会儿,她并不排斥一些生理性需求,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也能和姜淮序长久地过下去,既然如此,他俩也不是不能跳过这玛卡巴卡的少儿频道。
想清楚了的许小姐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说实话她馋姜淮序的腹肌好久了,但作为新时代良民,她也不能当流氓,为此颇是遗憾了一段时间。
但在特定的场景下就不一样了,合法且合理。
于是许青柠矜持地理了理头发,主卧的门是开着的,还是那一盏昏黄的小夜灯,灯下也还是那个长在她审美上的男人。
那一夜,灯开了半宿,两个没有经验但却食髓知味的人,在云雨间翻腾,被子枕头掉了一地。他扣住她的手举过头顶,将轻吟制止在出口之前。
那件略显保守的睡衣到底还是没能逃过它命定的结局,而许小姐的手在那晚也放肆地在男人身上游走。
天光乍亮,屋外的暖阳透过窗帘的缝隙探进屋内,许青柠睁开眼后又闭上眯了眯,一种后知后觉的痛感也缓缓苏醒。
男人的精力太好,许是素的时间太长,有点失了分寸,她觉得身上哪哪都疼,腰上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