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鼻子一嗅一嗅的:“我们身上都有花儿的味道。”
不得不说,现代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对香味的调配的确十分的独到好处,香味宜人但又不刺鼻。
范雎牵着赵政的小手向小院外走去,该去解决今天中午的午食了。
才一出门,院子外多了一队七八人的守卫。
枪钺拦在了范雎等前面:“非要事,不得外出,还请静等我王召见。”
这七八人看着范雎和赵政也是一愣,这个世界因为洗漱条件的限制,洗澡洗头其实并没有那么方便和频繁,这二人怎么进去一趟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范雎心道,你们又不负责伙食,他现在出门填饱肚子,可不就是大事。
范雎说道:“正是有要事前去寻褚长曲褚大人,事关重大,还请带路。”
众人:“?”
这么重要的话,刚才褚大人在的时候怎么不一并说。
褚长曲此时正在述职,不少同僚对他的处理有些不满,颇有责问的意思,为何如此礼遇一秦国使臣,还大开城门,以国宾之礼待之,难道不知道他们邯郸上下,有多憎恶秦人。
褚长曲:“若那秦人所言非嘘,我若坚持将他拒之城外,各位大人可曾想过,于我赵国,错过的是什么?”
引得众人争论不休:“一个秦人如此跳脱之言岂能当真?”
“居然相信一个秦人能拿出强大我赵国之法,褚长曲,你是糊涂了吧。”
“绝无可能的事情。”
褚长曲心道,当事者不是你们,你们当然说得轻松,却不知那时情况,他已经没得选择。
褚长曲的辩解依旧成了争论的焦点,其实他们也知道,若是他们当时面对那种情况,真敢没经过赵王的同意直接拒绝?
但这赵国朝廷分庭抗礼的势力好几股,各有目的罢了。
争论来争论去,身后没什么底蕴的褚长曲反倒被推到了刀口上。
“若那秦人口述不实,褚大人难免同那秦人一同诓骗的罪责。”
褚长曲有些愤愤不平地回到自家府邸,到头来他的前途反而和那秦人绑定在一起了?
也就是说,那秦人若在这样的大事上说了慌,他就有伙同和纵容,是非不分的罪责。
当然,这些人的推波助澜,也还有另外一个结果,若那秦人所言非嘘,并真的将方法贡献给了他赵国,他褚长曲就有举荐和识人的功劳。
但这可能吗?
褚长曲回到家,有些疲惫的弹着衣衫,别人看到他当官风光,却不知每天都得战战兢兢。
走过门庭,大厅内似乎传来陌生的声音。
褚长曲心道,有来客?谁会在他不在的时候上门?
走近一瞧,这不是那个秦国使臣和秦国质子,以及……他那受白霜感染,如同草木一样的儿子。
对了,适才他夫人还说,今日请了地方上的祭祀上门,听说这祭祀颇有些能耐,在地方有盛誉,治愈好几起白霜感染者。
说起他这儿子是真可怜,原本在院中玩耍,怎想那老井突然白霜爆发,也就被白霜覆盖了一会儿的时间,结果就变成痴呆了一般。
这数日,他们用尽了办法,他夫人每日以泪洗面,也没有半分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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