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安青昀的身体刚歪了一半,刚刚给他点烟的男人便已经凑到他身旁,给他当起了人肉靠垫。
安青昀舒舒服服地靠在这人身上,两人逐渐腻歪起来。
谢凛一抬眼,便看到安青昀扯开了这人的领口,手指在裸露的胸前划圈。
四周喧哗嬉闹,灯光昏暗,安青昀舒坦肆意的行为本也无可指摘,不过是随大流而已。但在谢凛眼皮子底下,却让他有些嫌弃。
而且,那人谢凛如今看清了,是谢焕之前喜欢过的顶流明星卫庄。
他微微蹙眉,身体往另一旁侧了过去。
安青昀瞥见了,瞬间不爽起来。
在他的示意下,顶流倾身过来从安青昀的嘴里把他刚吸的一口烟含了过去,吐掉他的二手烟后,便小心地扶着他的身体热吻他的嘴唇,转而流连地亲吻他的脖子。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亲了好一会儿,水声四起,卓司南有点受不了,“欵!够了啊。还真不拿我们当外人了?”
安青昀咯咯笑着,将拿烟的手放下来,卫庄便自觉地松开他,即刻停止不再继续了。
卓司南泛着酸水,“羡慕是羡慕不来了……”
“乖吗?”
安青昀笑着朝谢凛扬了扬下巴,“以前也跑不听话……被我打断了一条腿,雪藏了两年……转脸就来求我了,痛哭流涕的没我不行,如今就是这副样子了。”
“所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都是利益。但是谁跟谁又不是利益呢?我爹妈还是联姻的呢。”
他抬起卫庄的下巴,“看这张脸,好看吧……好看就行,能取悦我,至于心里是骂我呢还是怨我呢,我tm又不知道。随便。”
卓司南复议,“这顶流就是好看。秀色可餐。”
苏肃笑说,“凛的大学生可也不差。”
卓司南回忆了一下,“是……虽然说不上多么精致吧,但确实漂亮得有辨识度。凛你快抓紧带出来见见吧,不能老被人说是谢焕的男朋友啊,该改旗易帜了,带出来亮亮。”
谢凛说,“以后再说。”
一句话把安青昀笑够呛。他认定了谢凛是没招,深吸一口烟意味深长地瞟谢凛,“谢哥,你那个小孩真要是不上道,我帮你调教调教,几天就好了,或者……”
他下巴抬了抬指着卫庄,“他活儿挺好,你要喜欢,我送你了。”
安青昀说着,没有瞟卫庄一眼。卫庄微微抬眼,便没动作。
谢凛干脆地谢绝,“不必,我没这个爱好。”
“噗,那你抢的那个小孩难道是梦游?还是说,你……”
安青昀笑得都快流出眼泪了,但他心念电转,如醍醐灌顶般想到了什么,无奈地拍拍谢凛的肩,“不会是真动情了吧……”
他头摇成了拨浪鼓,苦口婆心地对谢凛说,“不智。君当需慧剑。”
谢凛离开的时候,安青昀跟着他从包厢出来,罕见地把谢凛送到了门口。
看谢凛把大衣外套穿上,安青昀顺手把一盒东西塞到谢凛的大衣口袋里。
“送你了——”
他意味深长地说,“慧剑。”
谢凛拿出来一看,是一盒【套】。
安青昀又给他塞回去,“兄弟,日久生情,没有什么是一顿C解决不了的。你天天的吃斋念佛,是个正常男人也不跟你好啊,不要自寻烦恼……”
谢凛被他说得烦了,就没有再拿出来。
车子平稳地停到别墅门口后,谢凛看到方弈柏迎出来,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等他。
凉风拂面,谢凛的酒醒了几分。
下了车,谢凛静静等着管家带着方弈柏朝自己迎过来。
方弈柏亦步亦趋地跟着,管家接过谢凛的包,方弈柏便凑上来接了谢凛的大衣。他看上去完全像是一副经受了社会的毒打,放弃挣扎的样子。
进玄关后,管家将包送去书房,提醒方弈柏把大衣挂起来等别人收拾。
方弈柏点点头,他抱着谢凛的大衣摸了摸,山羊绒的,手感很好,上面还带着温热的体温。似乎是出于对衣物的珍惜,他很仔细地抖了抖,一手拧着领口用实木衣架挂好,拦腰平整地挽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顺势把谢凛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准备放好。
随后,方弈柏掏出一个有棱有角的小盒子。
方弈柏像被烫了一下,肉眼可见的,脸瞬间红了,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谢凛瞥了他一眼,看方弈柏像宕机了一样。
谢凛从他手里接过大衣,故意让方弈柏把那盒套套放到自己房间去。
等方弈柏放好了东西再回到大厅,他整个人都有点神游天外。
谢凛在外面吃过了又喝了一些酒,有点疲乏。他连衣服也没换,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憩。落座的瞬间他有种放松的感觉,刚刚酒会上的群魔乱舞,他内心里有点厌烦。
谢凛掐了掐眉心,朝方弈柏招手,“过来。”
方弈柏磨蹭过去,挨着谢凛坐下。
他现在面对谢凛有一点不自在,想要躲闪似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忍不住颤动。
谢凛闻到方弈柏身上淡淡的香味,是除却沐浴露之外还混合了他自身体香的味道。
谢凛忘记在哪个杂志上看到报道,说那是人身体的信息素(pheromone),叫费洛蒙,是一种由生物体分泌的化学物质,能够通过嗅觉传递信息,所以人对某个个体有偏好,并认为他有体香是有科学依据的。他喜欢方弈柏的味道,倒也不是什么玄而又玄,解释不清的东西。就是客观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