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地看着鱼幼微:“我没有,他们在撒谎,是齐司礼把老太太推出去的。”
齐司礼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却还是道:“幼微,我腿受伤了,怎么会去推老太太,星回,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诬陷我呢?”
这话一出,鱼幼微顿时怒火中烧。
她走过来,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沈星回,没想到你小肚鸡肠也就算了,居然满嘴谎话,你最好祈祷奶奶没有事,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齐司礼看着我,眼中闪过一抹恶意。
“幼微,如果不让他长长记性,下次他还会继续这么做的,不如你让我跟他说说,我会让他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恰巧这个时候老太太醒了过来,鱼幼微忙着看老太太,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和齐司礼一同回到家后,他一把把我推进了房间里。
然后将他的那条狗也丢了进来。
我缩在角落,齐司礼站在门口笑:“听说你对狗毛过敏,既然幼微把你交给我,那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说完,他关上了门。
我冲着门口的女儿大喊:“萌萌,快给爸爸开门。”
女儿却大声道:“我才不要,你是坏爸爸,把你关起来!”
“司礼叔叔,我们走,不要管他。”
“好。”
声音慢慢远去。
整个房间只剩下我和那条狗。
那条狗龇牙咧嘴,仿佛下一秒就要朝我扑过来。
我赶紧跑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尽量呼吸新鲜空气。
然后那条狗仿佛有灵性一般,不断地朝我靠近。
我的身上再次起了红点。
这次我的身边却一粒过敏药都没有。
我难受的不断抓挠,那条狗却在我的动作间朝我快速扑了过来。
我顺手抓起身边的花瓶打了过去。
那条狗被我用花瓶打中脑袋倒在了地上不断地抽搐着。
狗死了。
我拿手机给鱼幼微打电话,想让她回来给我开门。
不等我说话,电话那头,鱼幼微却冷冷道:“沈星回,幸好奶奶没事,你给我好好反省,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我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门被反锁着我出不去,如今也只有跳窗了。
二楼的高度而已,对我而言都是小意思。
跳了下去后,我发现齐司礼和女儿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过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后,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几年的家。
曾经我以为这个家是我最温暖的避风港。
我甚至在想,就算没有那五十亿也好,总归我有了我爱的人。
可如今我发现,这个家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我不再留念,给总部打了一个电话:“尸体可以放过去了。”
等鱼幼微回到家时,她看到的只会是一个因为狗毛过敏而死的,属于“我”的尸体。
我很期待她的反应。
挂了电话后,我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离开。
去药店买了过敏药,我踏上了飞往挪威的飞机。4
到了挪威后,来接我的人是曾经和我同为特工的同事季风雨。
季风雨当时在总部和我关系最好,他早在五年前就退出了组织。
离开前他曾和我说:“星回,早点退出吧,你也该体验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我一直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况且当时我眼里也只有那五十亿。
如今再见面,不用多说什么他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