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泠月扭捏地看了眼被泅湿的一片,支吾道:“我明天帮你洗……”
“不用。”蓝妩把她往怀里搂了搂,打了个哈欠:“我洗就好,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的。”
季泠月抿了抿唇,见她闭上眼要睡了,便也没再出声,小心抱住蓝妩的腰肢,慢慢闭上眼睛。
没睡多久,蓝妩便被再度热醒,湿软的唇瓣正蹭在她脸颊上一点一点地亲吻,蓝妩打了个哈欠,搂着她翻了个身:“不是吃了药,好了吗?”
季泠月喘息着,眼角堆满泪水,断断续续道:“我,我不知道,好像……嗯,只减轻了一点,一点症状……”
睡之前身体的热度已经消下去了,谁知没一会儿就又窜了上来,她自己忍了好半天,实在忍不下去,才又开始做这些不知羞耻的事。
“对不起,”她哽咽道:“我不想吵醒你的……”
蓝妩怔了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低下头亲吻季泠月潮湿的眼角,季泠月却下意识闭上眼,抬头咬了下她的嘴唇。
蓝妩无奈地眨了眨眼,索性捏着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舌,吻毕,她轻喘着说:“难受就告诉我,不必忍住,我会好好负责的。”
几日后,入门大典如期召开。
求仙台平坦浩大,云雾缭绕,站入上百名内门弟子绰绰有余。台前五尊玉白石椅,正中间坐着面容严肃的掌门,她生着满头鹤发,容貌却意外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在掌门身侧,正襟危坐着三个人,蓝妩认出一个是秦屿,秦屿身边还有一个空位,估计就是她那个赶不回来的师尊的位置。
蓝妩和虞山叶并肩站在属于潜云峰的那一道,环视一圈,发现她们这支队伍竟然算五列队伍中人多的。
秦屿下面最为寥落,只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季泠月,另一个女子身姿高挑,穿着昊辰山的白色道袍,腰间却挂着一把如火红刀。
蓝妩收回视线,意外瞥见一个熟人。
容貌阴柔的少年昂着脑袋站在属于掌门的那列队伍里,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这不是……那个庆子白吗?
蓝妩撇撇嘴,没好气地啧了一声,把脑袋转回来,环着双臂发起呆来。
她们潜云峰的峰主不在,来这入门大典,纯属是看热闹,但站了没一会儿,她就觉得无聊了。眼前白花花一片,衬着不远处云雾缭绕的雪山,那叫一个素净寡淡,蓝妩打了个哈欠,蔫蔫地眯起眼。
虞山叶瞥她一眼,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困?明明每天晚上睡得还挺早的。”
蓝妩眨了眨眼,有些心虚:“晚上……晚上蚊子太多了,没睡好。”
“是吗?”虞山叶狐疑地回过头,看着另外四列队伍的新弟子,他们正一个接一个上前,磕头拜师,再从各自的师尊那里取来金牌。
等一一取完后,掌门站起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所有人耳中:“此牌名为命牌,象征着昊辰山内门弟子的身份,滴完血后,命牌认主,其中阵法可护诸位一次周全,日后,定要好好保管,不可轻易交给他人……”
蓝妩一愣,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挂在腰上的牌子。潜云峰的牌子上雕出一花一树,瞧起来栩栩如生,生机灵动。听完掌门的话,她拿起来左右看了看,而后试探地滴进去一滴血。
一道金光闪过,牌底逐渐浮现出两个字,蓝妩。
蓝妩一惊,被人族高深的造物震撼了。
怪不得……怪不得妖界的那些妖族一直打不过人族修士。
她神游物外,后面的讲话基本没再听,等散场后,她下意识看向季泠月,刚巧对上女孩的视线。
季泠月冲她笑了下,就被站在她身旁的师姐一把拉走,朝着秦屿走去,蓝妩便也慢慢收回视线,和虞山叶一起回潜云峰。
下午,叶轻君制作的人偶又来了一趟,放下一沓厚厚的书。没有叶轻君附身后,人偶像是一个没有情感与意识的物件,行事一板一眼,毫无灵魂可言。
蓝妩掀起一本书看了看,里面密密麻麻写着修身养性的心诀,她看一眼就觉得头疼:“我为什么要学这个?”
虞山叶也面露难色:“这……这不是修道吗?怎么还跟人界学堂一样发书本呢?不会还要准时去学堂吧?”
人偶:“确实。”
她伸出手,飞出一张薄纸,上面金光乍现,浮出几行娟秀的文字。
“月曜日、火曜日,主峰习剑,授课者秦屿长老。水曜日、木曜日,主峰习书入道,白望长老讲学……”
后面还有很长,蓝妩大致扫了一眼,辰时起酉时归,每七天,竟然只有日曜日休息一天。
沉默半晌,她抬起手,痛苦地捂住脸,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脑子进了水,才混进了这种地方。
晚上季泠月偷偷溜过来时,蓝妩还在苦恼地翻来覆去,季泠月爬上床,好奇问:“你怎么了?”
蓝妩有气无力道:“我不想……去主峰上课。”
“你是怕冷吗?”季泠月歪了歪头,乖乖躺在她身侧,安慰道:“没事的,我去看过了,主峰的学堂在山腰,也没那么冷,而且主峰脚下就有一处镇子,你若是觉得无聊,还能去逛逛。”
蓝妩长吁短叹:“我的生活就没这么规律过。”
季泠月瞥她一眼,百思不得其解:“你以前到底过得什么日子啊?”
蓝妩唉了一声,侧过身,低声道:“管他什么日子,反正我不会回去了。”
她低下头,在季泠月脸颊亲了下,季泠月眨了眨眼,搂住了她的脖子,慢慢将唇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