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唔……”安可妮挣扎了片刻,然后在他巧取豪夺的吻中乖巧下来,面前这个男人,她的确渐渐丧失某些免疫力。
夜色更沉,逐渐空旷的路边稳稳停着一辆车,隐约的喘息凌乱夜的静谧……
“不可以!”感觉到自己被他稳稳地捞在怀中,他的呼吸逐渐炙热……安可妮惊呼起来。
这种姿式,太暧昧了,特别是在这样旖旎的夜中,她狠狠推开他,心跳不知是因为激吻还是其它的什么,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好险!她简直想掴自己几耳光,你丫的花痴啊,怎么就不能第一时间推开他呢?
被她那恶狠狠的一推,步舜尧也清醒过来,俊脸微沉,下一秒也似乎微微发红。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住澎湃的心境,面无表情地发动引擎,法拉利低啸一声挤入夜色,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种疏离的气息淡淡地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安可妮缩在窗角,委屈地咬住嘴唇,她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男人的爱总是那么低俗肤浅,她,真的还没准备好。
她望向暗沉的夜色,想着自己的心事,所以也没发现步舜尧眼底淡淡的失落。
他承认自己的确很想很想要她,但他有自己的骄傲,决不会勉强她,他只是介意——她的拒绝,是因为他在她心里的分量还不够重吗?
所以,还是,不可以吗?
☆、女人的最爱
翌日,是个好天气,阳光热辣辣的照着,每个人的情绪都感染到火爆的因子。
杂志社里。
社长为难地搓着手,看着面前的范小樱,嘴巴一张一合,犹豫了半天,明明斥责的话被他演绎得那么委婉:“小樱啊,这些天你也辛苦了,我看这篇报道你就不要再跟下去了吧,那些人,我们也惹不起啊……”
“社长,几乎用生命换来的真相,为什么不让披露出来?”范小樱倒是火气十足,手扶桌面霍地一声站起来,本来就比社长高挑的海拔愈发明显。
社长的脸色更加尴尬,一边是大老板,一边是老板女儿,得罪哪边都是他不想的,但“炽天堂”这件事抖出来,肯定会出大乱子的。
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大老板的交代,他也自然会掂量轻重,哪象这群冒失的年轻人,瞒着他偷偷去调查,然后直接把稿子往他面前一甩,太任性妄为了。
唉,如果不是看在她爹的份上。
郁闷地干咳几声,他嘿嘿一笑,下定了主意:“范总的意思,我们也很为难,要不你自己回去和他沟通沟通?”
不管了,与其当夹心饼干,不如釜底抽薪来得痛快!
同一时刻,纪茹冰的脾气也有点暴燥,摔电话的响声,震得面前的助理半天不敢抬起头来。
沉默了片刻,也许是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纪茹冰抬手捋了捋自己本来就很齐整的头发,清了清嗓门,恢复到平常的高贵优雅,才淡淡开口:“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的,纪总。”听到她的吩咐,助理暗中嘘了口气,朝门边挪动几步,却重新停下脚步,颤巍巍地想了好几秒才似乎下定决心似的转过身体:“纪总,常总他们还在会议室……”
“下去吧,我自有安排……”纪茹冰懒懒地靠在大班椅上,意兴阑珊地挥挥手,看着助理恭敬地带上门,优雅淡泊的眸中,有阴鸷的凶光一掠而过。
贱丫头,她喜欢玩,她就一定会奉陪,她才不相信,她的运气总会那么好。
还有自己的儿子——留点事让他去操心,免得总把心思花到无谓的人身上。
继续靠在椅上,沉思了片刻,她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同一层楼,隔得不太远的某个办公间。
步舜尧也强忍着火气,睨着眼前这个老男人。
男人其实也不算太老,只是头发半秃,又腆着个大肚子,神情委顿,和气宇轩昂的步大少比较起来,简直是不堪入目了。
男人正一脸恳切地倾过身体瞅着他,隔着气派的办公桌,那样子简直象趴在他面前:“步少,求求你了,能告诉我小女的下落吗?”
笑话!
步舜尧不悦地蹙起英挺的眉宇,找人应该去警察局啊,就算他这里是人口报失中心,也没本事知道每个失踪人口的下落不是。
何况他不但很忙,还很烦,那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他自然没心情去管,俊眉一扬,他向面前的男人投过一个很公式化的僵笑:“沈总,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有问题找百度啊!”
抬手按下桌上的对讲机,他把洋葱叫起来:“带沈总去网吧,他女儿不见了。”
“步少,我知道小女得罪了你,你就看在她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过她这次吧!”看到洋葱毫不客气地走过来,对他作出一个请退的手势,珠宝大王抓狂了,要知道能求见到步大少可花了他不少功夫,他一定要问个答案出来。
女儿是因为得罪了步舜尧才出国避难的,所以她的失踪肯定和他有关,这段时间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没能打听到她的一点消息,眼前这个男人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沈总,你再问我多少次都是一个答案,我不知道!”轻嗤一声,表情带点不屑,步舜尧挥挥手,一脸酷酷地看着洋葱把沈总连请带拽地扯出去。
“步舜尧,为了女儿,我什么事做得出来!”不甘心的沈总被洋葱推掇着,边向门边走着边回头大叫,绝望的口气里透着浓浓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