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音看着他,说:“我没见过亲生爹娘,说不定他们就是仙门中人,你也亲眼看见我撼动‘神仙骨’,可能这其中是有什么血脉传承。”
沈遇星:“……”
她胡说八道一通竟然还真有些道理。
璧音小声:“或许还有第二种可能。”
“什么可能?”沈遇星问。
“你就是沉星。”
沈遇星:“……”
两种可能摆在面前,沈遇星拧巴地选择了第二种:“这么看来,他还真有可能是你祖宗。”
白雀狂笑不止,说:“她是不是在试你?”
沈遇星无法从璧音的脸上窥探出她的真实想法,她一直低着头看面前的牌位,抬头时眼睛明亮干净,看起来毫无其他想法。
只好说:“所以你一边觉得这人是你祖宗,一边拿他的牌位盛番薯皮,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大逆不道了?”
璧音说:“他要是真的是我祖宗,知道自己的牌位多年后还能有这用处,应该会高兴的,它的作用如今比‘神仙骨’要大得多。”
沈遇星无言以对。
璧音已经有些撑了,沈遇星说:“你去歇着吧,这里我收拾。”
璧音笑吟吟地看着他,盯得沈遇星浑身不自在。
白雀说:“她的样子看起来想夸你是‘贤夫良父’。”
沈遇星浑身僵住,随即拿起手边的棍子向着白雀砸去,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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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音确实是想夸他是个“贤夫良父”。
和他在一起吃喝不愁凡事都不用自己动手。
这一点白雀心里也很清楚。
半夜梦浓之时,璧音翻身踢掉了被子,沈遇星小心翼翼替她盖上,他对他说:“从前没见过你对别人这么细心,刚入人间之时你不与人结交,说自己不习惯与人相处,可如今所见,哪有你说的那样绝情。”
沈遇星不曾抬头。
白雀又想提那些从前的旧事,可一想到每次提那些事沈遇星都会不高兴,他只好忍住。
思过堂里还弥漫着烤番薯的甜香味。
沈遇星视若无人地坐在床边地上,右手靠着床沿,紧紧压住被褥衣角,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临近半夜衣衫还未松,只是下身折久了留下一些印记,白雀见他是不打算睡了,问:“你要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