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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顺利结束,听着众人的议论,付千桐只是扯唇一笑,牵着许清砚的手朝婚房走去。
第二天听说江景深住院了,据说是直接晕倒在教堂外面。
付千桐有些意外,他身体不算差,怎么会倒在教堂外呢?
“要去看看他吗?”
许清砚的声音云淡风轻,付千桐却瞬间捕捉到了他的紧张,不由握住他的手背,“不去,他自有他的亲人照顾,而我们该享受我们的蜜月之旅了。”
深望付千桐许久,许清砚将她揽在怀里,唇畔勾起笑容,“好啊,蜜月旅行。”
这一次旅行,付千桐几乎走完全球,幼时向往的地方,如今都在脚下。
天南海北,上天入地,付千桐真切感受到自由的味道。
回到多伦多后又迅速投身在事业当中,旅行的时候并没有放下工作,因此她上手地很快,不过半年,便在业内站稳脚跟。
许清砚解开围裙,看着她卸下一天的疲惫后餍足地喝着汤,调侃道:“我的总裁大人当真是贵人事忙,怕是已经不记得还有个老公了。”
“记得的记得的,怎么不记得?”
打着围巾的许妙绢笑着放下针线,从抽屉里取出一双手套,状似埋怨道:“这可是桐桐特地找我学的,我以为是这丫头要孝敬我,没想到出来是个男士手套。臭丫头,真是心里没姑姑。”
“怎么会没有姑姑的。”
付千桐放下汤碗,从包里取出一双粉色手套,“忙里偷闲,就是不知道暖和不暖和。”
许妙绢连忙伸手接过,火速往手上套,转头跟许清砚比谁的手套好看。
汤羹热气袅袅,橙黄的光线斜斜落在两人身上,氤氲一片光景。童年时渴望的一切,如今近在咫尺,付千桐唇畔不受控制地溢出一抹笑容。
再见江景深是在青年企业晚宴上,他仍是那副西装革履,生人勿近的样子,可眸中总是笼着一层淡淡的雾。
许清砚出差还没回来,付千桐独自一人来到宴会厅,无数人朝她敬酒。
陈总看到付千桐,心虚地退后一步,然而付千桐只是温和一笑。
他下意识望向同一个航班的江景深,却见他独自在角落喝着闷酒。
像往常一样,似乎只是走个过场,活得像个假人,大概也是放下了吧。
当日江景深大闹教堂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也成了他们生意桌上的谈资,陈总想不知道都不行。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伸手拍了拍江景深的肩,“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半个小时就走吗?”
江景深没有理会他,只是撑着头望着窗外,却在听到台上的声音时猛地转头。
付千桐穿着一身高定礼服站在话筒前,谈吐得体,一番讲话赢得满堂喝彩,浑身好似发着光。
他的心口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沉寂许久的躯壳仿佛都活了过来,无视陈总的叫喊走到台下。
付千桐显然也看到了他,却只是淡淡一眼,礼貌颔首后移开目光。
比一年前还要平静,平静地仿佛一湖秋水。
“千桐。。。。。。”
她下台后,无数人朝她涌去,赞叹钦佩之声传遍宴会厅,他微不足道的声音彻底被覆盖。
而她面带微笑,从容颔首转身,好像是全场的主人。
眼中的光彩是他从未见过的,这一刻江景深好像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许总,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轻缓低哑的声音,仿佛带着数不尽的遗憾,付千桐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