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里,江应眠一边给客人打酒,一边在脑子里整理着知识。
“江公子,后天就是科举了,你赶快回后院歇着去,这里用不上你搭手!”阿金挤到他身旁,将他往后院推。
江应眠执拗得很,非要上手帮忙,“哪有白吃白喝的道理?这些事我早就敢顺手了,不会帮倒忙。”
“江公子,我们都盼着你成状元呢!”小毛探出了头,笑着应了声,“让状元郎在这打酒,实在是太屈才了。”
江应眠红了脸,有些羞赧的垂下头,“我只是想帮帮你们。”
“这儿用不上你,你好好去读书,考个状元回来,就算是让我们跟着沾光了!”阿金笑得大大咧咧,“等你高中,咱们家的酒坊就改名状元酒坊!”
“卖的酒就叫状元酒!”小毛也跟着搭话,一脸兴奋,“这下,岂不是要赚的盆满钵满!”
“对喽!”
二人激动万分,似乎要考取功名当状元的是他们一样。
江应眠望着二人,愣了许久,才扬唇一笑,低声道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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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永安,要不要喝些水?”
“永安,吃点芙蓉糕,新做出来的。”
“永安,累了就歇歇,不用一直看,伤眼睛。”
“永安……”
瞧着眼前人来来回回进出十几趟,谢永安无奈笑笑,温声道,“父亲怎看起来比儿子还紧张?”
“哪有的事!”谢锦华轻咳两声,眼神闪躲,“我这不是怕……你后天去那么多天,吃不上什么好东西嘛……”
卫氏暗戳戳瞪了他一眼,而后朝着自己儿子道,“别听你父亲的,他比谁都着急!”
谢永安面上噙着笑,眼底尽是温柔,“父亲母亲不必紧张,不过一个科举而已。”
“你的身子……”卫氏长叹一声,眼神关切,“尽力就好,我们对你不强求名次,你也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谢永安颔首,望向坐在榻上绣花的边月,眼神愈发温和。
边月微微垂着头,眉眼清丽,手上动作翻飞,专心致志。
临到夜间,边月才停了手,揉着酸胀的手腕,将做好的衣裳放在谢永安身上比量,轻声笑道,“正合适。”
谢永安握住她的手,眼底的柔情蜜意险些要溢出来,“你怀着身子,还费心做这些干什么?”
“穿着新衣,好考取功名。”边月仰头望着他,笑容清浅,“旁人做的不敌我,这是你夫人的心意。”
谢永安心头微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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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才过晌午,阳光正盛。
谢家众人都挤在门口,为谢永安送行。
谢永安望着自己的至亲,温声道,“送到门口就好,不必去考场了。”
“再见面,我儿子或许就成状元了。”谢锦华面上难掩笑容,巴不得那一天快些来到。
卫氏气的拧了他一把,他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了话头。
“是父亲失言了,我儿子无论考成什么样,都是家中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