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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柳晚晚无聊，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啃了起来，酸甜的汁水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她本想吃凤爪的，但在这种阴气森森的地方，看着那些带皮带肉的东西总觉得渗人，只好换成了水果。

“少爷，”她咽下一口果肉，犹豫片刻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真有办法安置那些冤魂？这可不是小事。”

她抬头看向周围，冥域特有的灰蒙蒙的雾气中，不时有鬼魂飘过。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游荡无依，更多的是带着怨气和不甘。

“人都怕鬼，这是常理。就算有不怕的，那也是少数。”柳晚晚皱着眉头继续说，“这么多冤魂，该怎么管理啊？光是安抚他们的情绪就够呛。”

莫星辰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修长的手指快速翻动着纸页：“烧纸钱的成本很低，一个工人的工资就够付一百只鬼的月薪。”他一边说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这买卖，很划算。”

柳晚晚手一抖，苹果差点掉在地上。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莫星辰认真地掏出手机开始写企划案，标题赫然写着：《阴间能量开发与游魂安置规划方案》。

这实在太离谱了，居然把鬼当廉价劳动力？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天后的清晨，沈玉兰熬制的药终于完成了。

那是一碗看起来像泥浆一样的药汤，散发着刺鼻的铁锈味，还混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气味。光是闻一下就让人胃部翻涌，想要作呕。

鬼婆的大徒弟戴着厚厚的口罩，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走出来。所有男人立刻后退三步，看那碗药的眼神就像看到了索命的恶鬼。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捂住了鼻子，脸色发白。

但奇怪的是，所有怀着灵胎的女人却像着了魔似的，闻到药味就走不动路。她们的眼神变得迷离，脸上浮现出痴迷的表情。

秦夫人站在最前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那碗臭气熏天的药是什么稀世珍馐。其他孕妇也都露出向往的神色，有几个甚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各位别急，一人一口，排好队。”大徒弟高声喊道，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闷闷的。

话音刚落，孕妇们立刻排起长队，动作之快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几个人也赶紧加入队伍，生怕落在后面。

“等等，”突然有人举手提问，声音中带着困惑，“不是说要做手术吗？”

“对啊，沈玉兰之前说要给我们开个小口子的。”另一个孕妇也跟着说。

“她向我保证会轻轻的，不会疼。”

大徒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这些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沈玉兰这时从里屋走出来，她掩嘴轻笑，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狡黠：“那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舍得在你们漂亮的肚子上开刀呢？”

男人们听得面红耳赤，有几个甚至低下头不敢直视沈玉兰。这话实在太过露骨，让他们无所适从。

但他们很快就知道沈玉兰说的是实话。

喝完药后，秦夫人第一个开始反应。她突然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一大口黄水从她口中涌出，里面全是破裂的金色灵胎和黑色的小蝌蚪。

其他孕妇也相继出现同样的症状。整个院子里充满了呕吐声，地上到处都是吐出来的灵胎和蝌蚪。

奇怪的是，那些灵胎和蝌蚪并没有异味，反而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