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看归看,两码事互不耽误。
“归藏局里想泡个澡可难了,我这在外面呀,恨不得天天都能舒舒服服地。。。好看吗?”
“好看。”
孙映雪噗嗤一笑,伸手挠了两下钱成的下巴。
“可惜我刚洗完,你要是来的早一点,咱俩还能一起泡个鸳鸯浴呢。”
“妈的,告辞!”
钱成微微一硬,以示敬意。又低骂了一声扭头便走,敢调戏你法海爷爷?迟早收了你这妖精。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平复了一下荡漾起来了的心情,钱成又琢磨起来自己那五方刀了。
删减是删减了,但还要多练一练。这一时半会九变五,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刀断了也不碍事,空挥就是了。
钱成这边不断地微调着出刀的节奏和感觉,而孙映雪那边,洗完澡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后,却又被一阵非常机械的敲门声惊醒。
门外,站着蓝脸的窦尔敦。
正常人敲门,总是会有个轻重缓急。很少会有人像这样只敲一下,然后间隔两秒再敲一下,因为那不管是听起来还是看上去,都非常的不正常。
孙映雪穿好衣服,脸色变得异常冷漠。她悄无声息地走到窗前,看向了房门。
“大中午的不睡觉!你在这敲敲敲!你敲你。。。”
门外传来开门声,有人开门出来,妈字没能出口,便又传来了关门声,没了动静。
“孙映雪,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开下门,我问你个事。”
门外一道有些懒散的声音传了进来,听着不太像归藏局的抓捕人员。如果是,那么早就破门而入了,也不会这么客气。
犹豫了一小会,孙映雪最终还是小心地打开了房门,一张怪异的蓝色脸谱顿时出现在孙映雪的眼前。
什么鬼东西?
孙映雪向后急退,打开的房门又被她猛的关上,但没彻底关上。
窦尔敦的袍子里钻出了一截黑不溜秋有些透明的小手,及时的抵住了房门。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手手我永远及时。
另一截钻出来的小手飞快的冲窦尔敦打着手语,于此同时,孙映雪所在房间的周围,开门声络绎不绝。但凡在房间的其他住客,这时都不约而同的打开了房门,愤怒地冲了出来。
人未至,骂声先到。
“你在外面狗叫个什么?比我他妈定的闹钟还要吵!你知不知道午觉对于一个中年人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你竟然敢吵到我休息,下辈子记得投个哑巴胎吧!”
这是有礼貌的,所以他的言没有被打断。
蓝脸的窦尔敦袍子一抖,密密麻麻的肢曲-影裂手从中窜出。
而那些骂的脏的,以植物开头,以族谱为顺序,挨个问候的房客。平均每人分到了七只小手,一只手掐住了脖子,一只手捂住了嘴巴,一只手原地蓄力重拳出击,剩下的捏住了五肢。
从哪来,到哪去。
冲了,但没冲出来,又被原路塞了回去。还白挨了一击重拳,外加一个十分地道的大哔兜。心理素质差的,直接就晕了过去。
心理素质好的,那就得挨重拳和大哔兜,挨到晕过去为止。
总之,孙映雪看似放了一个范围性的技能,但实则又好像无事生。
蓝脸的窦尔敦撑开了房门也不进去,重度社恐嘛,外加还有点幽闭恐惧,那还是站在走廊上说话舒服。
站在门口,他就那么看着孙映雪奔到了窗户边,打开了窗户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场面一度非常的尴尬。
孙映雪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跳好呢,还是跳好就好在蓝脸的窦尔敦,这时懒洋洋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