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蓁蓁笑容依旧,茶褐色的眼眸沁出寒意。
“宋喜?”
“厉渊怎么会认识江凛的秘书?”
周婉没忍住,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话说出来,会客室里久久地没有声音。
陷入了漫长的沉默里。
季蓁蓁弯弯嘴角,浑不在意的模样。
“是不是你想太多了?”
“女人的直觉不会有错。”周婉非常笃定。
虽说厉渊和宋喜没有怎么接触,但是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眼神和所作所为是骗不了人的。
周婉凑近她,眼神微妙,“蓁蓁。”
“你知道的,我觉得除了你,没有人配得上厉渊。”
“那宋喜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只破鞋。”
“江凛都要把她睡烂了,这女人流过产,还坐过牢。”
“她怎么配得上厉渊?”
周婉把宋喜贬得一无是处,她和宋喜没恩怨,她讨厌宋喜,只是因为厉渊是季蓁蓁曾经的未婚夫。
季蓁蓁手撑着下巴,笑容散漫。
“婉婉。”
“如果你口中的宋喜真的是这么不堪的人。”
“那我更没有必要介意了。”
“为什么?”周婉难以置信,不知道为什么季蓁蓁这么从容?
季蓁蓁很自信,唇瓣绽放出花瓣的弧度。
“凭我对厉渊的认识。”
“他不会要一个这么不干净的女人。”
周婉见她这么笃定,心口发紧。
厉渊真的不会要宋喜这样的女人吗?
那蓁蓁呢?
蓁蓁不也是结过婚的女人吗?也离过婚了,也不干净了。
蓁蓁为什么这么自负?
哦不,蓁蓁是结婚,是受害者。
宋喜是自己不检点,没有结婚就和别人睡了,自然是放荡的贱人。
蓁蓁和宋喜处处都不一样。
蓁蓁是婚姻里的受害者,是没有自由的。
今天季蓁蓁又是白来的一天,等了很久,厉渊都没有下楼见面。
季蓁蓁并不气馁,至少,她现在是没有对手的。
她也没有心思去找这个所谓宋喜的麻烦。
她不屑和女人争,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这样。
而她要做的,是让厉渊不忍。
聪明的女人只会征服男人。
就算厉渊是个残废,她也认了。
她跟着厉渊,总比做季家那没有存在感的棋子好。
她只是想自保。
两人离开瑞和的时候,周婉还是忍不住问了。
“明天还来吗?他要是这么一直不见你,该怎么继续?”
“你要想想别的办法。”
季蓁蓁面色冷淡,淡淡道,“只有继续来,别无他法。”
“但只要他来见我了,这一局,就是我赢了。”
“只有厉渊心软了,我才能有发挥的空间。”
周婉说,“那如果他一直不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