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像你吃醋了。”钱观涛凝视富小商,目光深沉,隐藏探究。
“我吃得着你的醋?反正你现在被严夕迷得五迷三道、神志不清,我说什么都是屁话。”恋爱的人,都是疯子,傻子,瞎子,吃亏当吃补,钱掏光也不例外。(╰_╯)
“就是,你有那份心还用在方大穹身上呢,哪儿会在别处浪费。”
“没错,看你挨揍受伤,我心情好着呢!”富小商愤愤难平,恨不得再给钱观涛补两拳。
人家自己跟吃了蜜似的,他着急生气为什么许的?!(╰_╯)
钱观涛注视了富小商气鼓鼓的小脸儿好一会儿,轻轻笑笑,抬起沉重的石膏手,抚抚富小商头发。虽然石膏手的外形有碍观瞻,但疼宠不变。
得到安慰,富小商气顺了些。
“你跟allen处得不错。”
“我们该处得不好?”
“你们不是情敌么?”
“那是你认为的。”
“什么意思?”富小商觉得最近跟钱观涛说话特别辛苦,钱观涛总是故作神秘说半句,害得他的大脑换成酷睿2运转速度都不够用。(╰_╯)
钱观涛又只是笑笑,直视富小商困惑的眼睛说道:“即便是情敌,也不见非要剑拔弩张,决一死活。说是情敌,其实不过是同病相怜的病友。”
“你要真这么喜欢严夕,我什么都不说了,就祝你好运,给你加油。”钱掏光已经病入膏肓,他再多说,只怕伤感情。
“严夕找到房子了,下礼拜从我家搬走。”
钱观涛所住公寓楼下,夜已深沉。
“死瘸子,你能不能别再像个跟踪狂似的跟着我?!”严夕倏然转身,喝斥身后的罗冠伦,脸上写满不耐烦。
“我就送到这里,你上去吧。进屋先开灯,灯亮了,我就走。”罗冠伦还是不气不怒,不受严夕态度的影响,保持着温柔笑意。
“笑屁啊?你有没有尊严?还要我怎么侮辱你,你才肯放弃?”
“要是这样就放弃,才是对不起我的尊严。”
“我懂了,你就是想争一口气。好!随便你!不过事先告诉你,你就是跟我跟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喜欢你,到死,你都争不来这口气。”
“你觉得,我怕死么?”
罗冠伦藏在浅笑里的幽深目光,令严夕觉得阴森——太癫狂,根本就是个疯子。
“管你死不死。”死了更好,没人烦他。(╰_╯)
严夕抬脚上台阶,往楼门里走,右肘忽然一痛,一股蛮力将他拽进罗冠伦怀抱,紧接着,狂野的吻倾轧下来。
罗冠伦右手使不出力,可左手的力量没有退化。而且,通过对左手的着力训练,力气反而比从前更大。
把严夕搂在怀里,就像闭合一道铁栅,将严夕牢牢困住。
罗冠伦贪婪痴狂的吞食着严夕的唇,严夕的舌,严夕的甜,骨骼快要给凶猛的爱火焚化。
严夕的味道尝过就不会忘,已经深深融进他的血液。
“一直没机会说,那一夜,你美得令我发狂。我仅剩的一魂一魄也都陷落在你身上。”
陪床
罗冠伦说话的同时,还在流连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不单食髓知味,齿颊留香,整个人都浸淫在回味当中,如痴如醉。
经罗冠伦点拨,严夕被迫想起死都不愿再想起,死都不愿承认的那一场失控。
严夕始终认为那一夜他撞了鬼,鬼上身,才会鬼使神差与罗冠伦发生关系。否则,他真的无法给自己一个值得信服的解释。天可怜见,他躲罗冠伦都来不及,若是神志清醒,思维正常,怎能明知祸端,还要去招惹?
严夕非常厌恶这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如果杀人不犯法,大概他早就除掉罗冠伦,让那一夜永远石沉大海,成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并且被他彻底遗忘,永远尘封的秘密。
“你该吃药了。”严夕眯起眼,危险的寒芒在眼角闪烁。
他希望罗冠伦最好听懂他的警告,识相闭嘴。否则,逼急他,不管杀人用不用偿命,他都要让罗冠伦见阎王。(╰_╯)
“从我见到你那天起,就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信不信我真宰了你?”
“以你的性格,真想宰我,早就动手了,根本不会浪费口水警告。可见,你是在乎我的。”
对比严夕眼中闪耀的凶光,罗冠伦眼底的光芒呈现的是十足的自信。并非盲目,而是深切的了解。
“你只是个不良于行,右手半残废的死瘸子,没资格自恋。”严夕使出惯用的招数,残忍的拿罗冠伦的缺陷开刀,逼迫罗冠伦因为不满屈辱而退缩。
然而,严夕忘了。在罗冠伦的坚决面前,他的侮辱从来只有落败的份儿。为了追逐他,拥有他,罗冠伦早把自己变成一名身披铠甲的斗士,志在必得的决心是刀枪不入的铠甲,顽强的抵御严夕的刺杀,保护他在荆棘遍布的战场上勇猛战斗。
“能让你如此在乎,我没理由不自恋。”
“无论你是要自恋,还是要发疯,都严禁扯上我。我,跟你没关系,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人们总是不停的为自己的铁齿付出代价。”
“这句话该留给你自励。”
“咱们可以走着瞧。”罗冠伦笑着,微微低头,舔蹭严夕被他吻得艳红的唇瓣。“你大可以继续耍弄幼稚的手段,那只会逼我更想将你占为己有,不与任何人分享。而且……只会充分证实你有多么在乎我。”
怒眼对笑眼,严夕的骄傲命令他把慌乱挖坑、填埋,不许罗冠伦的自以为是无限制的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