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热闹,两瓷盆里的东西被吃得干干净净。
两只竹鹧鸪被陆大嫂炖了汤,专门端进陆奶奶房间,给她吃了。
她不愿意自己吃,非要分一碗给家生还有路生。
陆大嫂见此便直接道,“奶奶,你只疼他们两个,那我们,还有你那些孙子和孙女呢?”
不能只疼重孙呀。
陆奶奶闻言哭笑不得,但也没再提分汤的事,老老实实地喝了那些汤,竹鹧鸪的肉也不多,她一个人完全够吃。
只是杂粮饭是吃不下了。
陆清鸢在饭后进来看她,见她睡得很香,便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拉上房门出去了。
下午的雨不停反而越下越大。
陆清鸢陪着家生和路上用毛线翻花绳玩。
两兄弟轮流上阵,铁打的姑姑,流水的侄子。
陆清鸢的手指纤细又灵活,一会儿是翻花,一会儿又是花鼓,对方刚挑成两条平行线,就被陆清鸢快速翻成了别的线样。
家生翻不动了就主动推到一旁,由着路生接过毛线和陆清鸢重新开始。
陆清明几兄弟在下棋,陆父几兄弟还在说开荒种地的事儿。
至于陆母几妯娌,则是出去串门了。
陆大嫂和陆二嫂正在缝自己儿子的裤子,小孩子穿衣服最费了,几乎隔一段时间就要补几个丁上去,或者是把边处缝一缝。
“我想再要个女儿,可我这肚子就是没动静。”
两个嫂子就坐在陆清鸢身后,她们低声说话,陆清鸢也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陆大嫂这么说,陆清鸢竖起耳朵。
“我也是,当时生路生的时候出来得太快了,我娘说这么快生出来对我也不好,所以让我多养两年,可路生都这么大了,我还没动静,真有点着急。”
陆二嫂同样苦恼。
“顺其自然,反正别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就是了。”
陆大嫂自己虽然烦,但还是安抚比自己小一点的弟妹。
家生和路生不想玩了后,陆清鸢便收了毛线,转头跟两个嫂子说话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见小姑子满脸好奇,两个嫂子也没瞒她,眼看着小姑子好事将近,她们也想跟小姑子多说一些事儿,以免去了婆家那边受人欺负。
“远的不说,就说咱们五婶子吧,那个幺奶奶没少给她找土方子吃,说吃了以后就能生儿子。”
陆大嫂撇嘴,说起陆五婶的婆婆就满心不喜。
“我记得小时候,的确看到五婶子经常喝药,”陆清鸢想起小时候看到过几次陆五婶一边哭,一边喝那种又臭又腥的药,“还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