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同整个裴家甚至旁支有关,也兴许同朝堂有关。
只是这事好像同她扯不上关系。
反应过来后,宋锦茵嗤笑了一声,看着他,“那你呢?伤害我最多的,可是世子你。”
“嗯,所以孩子的事,还有你心里的不平,往后我会慢慢还,还到你满意为止,哪怕是要我的命。”
男人话语低沉,像是又瞧见了曾经困住他的那一片黑暗,透着浓浓的悲伤和懊悔。
只是不想让面前的小姑娘与他一同坠入暗沉情绪,裴晏舟垂眸,小心地抚过她手上疤痕,又接着开了口。
“我说的那些你总有一天会瞧见,眼下,咱们先来说说这只兔子。”
若不是宋锦茵又察觉到了自己身子突来的不适,她怕是会觉得,此情此景,该是在梦里。
不然她没法子解释,眼前的裴晏舟,为何越来越陌生。
他的眼里好像有很多情绪,她甚至还瞧见了那双幽深黑眸里,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深情。
或许这些曾出现在她的梦里,但如今,却是她最不在意的东西。
“不必说了,你的东西我不要。”
宋锦茵语气坚定,不愿再同他有所牵扯,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以前她也曾听过戏,偶得一本话本子,里头郎君为哄姑娘开心,会替她去四处去寻稀奇东西,只为了博她一笑。
可如今裴晏舟做着话本子里的事,她却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
“你当真,不愿意留下它?”
面前的小姑娘像是生了不耐。
裴晏舟知道她怕是又想将自己赶走。
可如今这一间小小的灶房,却让他怎么都不愿离开。
“它好像很喜欢你。”
“不愿意,我不喜欢你的东西,更照顾不了这活物,没空闲,也没精力。”
宋锦茵退了两步,忍了忍脾性,又狠狠压住胃中突然传出的不适,撇开头。
说起来,她还是很喜欢这只小东西。
尤其瞧见它像是极有灵性,见她看过去时便活蹦乱跳,而见旁边的男人垂眸扫过去时,又瑟瑟发抖地窝在一处。
好笑又可爱。
可这是裴晏舟带来的东西。
收下它,哪怕只是一只兔子,也会让这个男人以为她有心软的迹象,而后又一点点开始强势而上。
她甚至怀疑,以裴晏舟如今的厚脸皮,兴许还会借由此事,日日来她这处。
她不愿。
“好,既然不想养,那便吃了它。”
“。。。。。。”
似是不敢相信他竟说了这样的话,宋锦茵猛地转头看他,而后愣在原地。
而也是这一转,裴晏舟发现了她逐渐变得苍白的脸色,像是在忍受着不适。
他眉心一拧,气息乱了一瞬,顾不上再同人说话,下意识便将人打横抱起,抬脚踢开了旁边闭着门的小屋。
“不舒服为何不说?我便让你如此不愿开口,宁愿难受也要忍着不说话?”
男人额头青筋凸起,似在隐忍着怒意,唯有焦急掺杂着晦暗,在眸底翻涌,未有遮掩。
“我可以不强迫你,等你消气,但唯独身子的事,不行。”
宋锦茵紧抿着唇。
被他强行这一抱,胃中的不适仿若更重,像是一张嘴便能吐个昏天暗地。
可眼下她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起又放下,而后不适翻江倒海。
“仓凛,去寻木大夫!”
见人抿唇不开口,似是极其难受,裴晏舟眸中盛满碎冰,怒意之下难掩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