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商优雅起身,扯了扯裙摆,眼神狠,语调漫不经心,“时贝贝说我推她下楼,那我也不能白白受了这冤屈不是,我不如把这罪名给坐实了。”
“妈妈!妈妈救我!”恐惧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时贝贝瞳孔剧震,眼眶里装满泪水。
苏怀玉心急如焚,“老公!老公你说话啊!”
时君不动如山,心底在盘算着最终利益。
时商弯身,笃笃声敲在茶几上,“这字你签不签?反正我是不心疼时贝贝的。”
阿诚扯着时贝贝上楼,高大雄壮的保镖像捏着一只小鸡崽似的。
时贝贝哭得厉害,时堰眉目产生剧烈波动,清冷孤傲的男人带着沉沉的急腔,“爸!”
时烬往前冲,保镖把他往后一推,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一拳一拳你来我往,保镖游刃有余闪躲,时烬被打好几拳。
时野要疯了,“爸,你快点签字啊,你到底还对时商这种祸害犹豫不决什么?”
场面大乱。
尖叫声、哭声、打架声交织。
阿诚已带着时贝贝来到二楼楼梯拐角。
时商垂下眸,眼神透着冷漠,“怎么?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让保镖动手吗?”
苏怀玉立马扑了过来,抓起笔,急得在协议书上签字,陈律早就备好印泥,苏怀玉按上指印,“我签好了,签好了,你快让你保镖放了贝贝!”
时君沉下眸,“怀玉!”
苏怀玉歇斯底里的吼,“你难道真要拿贝贝的生命来开玩笑吗?”
时君脸色讳莫如深。
苏怀玉抖着手,把协议书给时商看,“我字都签了,你什么时候放过贝贝?”
时商小巧的下颚微扬,“就你一个人签有什么用,爸爸还没签呢。”
苏怀玉声音尖利,“老公!”
时君罔若未闻,盯着时商不动声色的暗示,“你真要跟我们断了关系,将来你在霍家出了什么事,我也帮不到你了,你要明白这一点!”
霍温庭醒不来,她这个冲喜的人没用,将来也只会变成豪门弃妇!
时君像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般无奈,“商商,你心里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
时商把笔递给他,“别废话了,签吧,好聚好散,我只给你三十秒。”
时君冷笑一声,接过笔签字,手印摁上,把笔往外一丢,脸上风雨欲来,浓浓的压迫感。
“将来可别后悔到我面前来哭!”时君眼中泛出寒光,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时商拿起协议书,宝贝似的看了好几眼,转手递给陈律,“收好了,怕将来有人反悔。”
陈律,“少夫人放心,我是有职业素养的,也没人能藐视法律。”
时商这才不咸不淡的对时君说,“我就算是死在外头,也不会来到你们面前哭!”
苏怀玉眼神充满憎恨,“字签了,你马上让人把贝贝给放开!”
时商淡声,“阿诚。”
阿诚松开时贝贝,时贝贝踉跄着跑下楼,跟苏怀玉抱在一块,痛哭出声。
时商冷眼瞧着,眼底没有半分情绪波动,“早签字不就好了,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
丝毫不掩饰的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