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商抿唇一笑,“好。”
晚餐结束时商回了房间,阿诚人已经不在了。
霍温庭眉眼的冷傲感是不爱搭理时商的样子,但又不得不跟她说话那种勉强,声音凉薄,“床头柜抽屉里有一份协议书,你拿出来签字。”
时商看到是离婚协议书,放了回去,不疾不徐,“这字我不签。”
霍温庭蹙眉,“你想赖在霍家不走?”
时商闻言轻笑起来,“我要签了,我是怕婆婆找你算账。”
“你在开什么玩笑?”
霍温庭没见过像她这类女人,脸皮厚,霸占霍太太位置不走,还知道甩锅。
她在姑姑面前会这样?
没有。
在他面前可就放纵大胆多了,两面三刀的。
挺虚伪。
时商正儿八经,“我这人就不爱开玩笑,我答应了婆婆的,所以我不签字。”
霍温庭短暂沉默,“你顾忌的是我妈…我会慢慢说服我妈,但领证这事没经过我的同意,我不承认你是我妻子,你别痴心妄想,趁早把字给签了。”
时商耸了下肩,语气神态皆是无所谓,“不签,我也不需要你承认。”
她图什么都没图霍温庭这人。
在利益联姻里图感情那是作茧自缚。
她找死还是犯贱?
霍温庭眼神探究,“那你为什么要死赖在这里?”
时商皱眉,“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不说人话?都说我是答应了婆婆。”
霍温庭一双棕色眼,又邪又冷酷,“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签字?”
养在乡下的真千金,脱离豪门,要的不就是钱么。
他给得起。
时商翻了个秀气的白眼,“你当我傻啊,我要签字了我还得赔钱。”
这根本是一个亏本生意。
联姻那一个亿都到时家的口袋去了,她得到什么?
她都要亏死了好吗?
“什么意思?”
“你去问你妈,现在……”
时商拿出针灸包,从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那银针在灯光反射下泛着一丝寒光。
霍温庭冷冽沉着的表情终是有了一丝细微变化,“你要干什么?”
时商歪着脑袋看他,大眼睛亮盈盈,不经意显露的媚多是无辜,坏心逗他,“谋杀亲夫。”
“……”
霍温庭用尽全身力气仍是使不出半点力,看着时商捏着银针靠近准备开口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