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想给,控制不住。
曹震也没再耽搁,顺着后门扔了烟头儿转身往外走,“行,那你就费心给做做工作吧。”
“哎你说梁子妈也是,抚恤金了以后也不说换个好点儿的地方住。”
“你回来不行劝劝她呢。”
“梁子要看见这个,投胎都投不踏实啊。”
“嗯,”迟铁拎着牛皮纸袋跟在曹震身后,他点头,“快去码头吧。”
“天儿热,船少。”
迟铁跟曹震进去说话以后,原本还在哭的陈文怡突然就不哭了。
甚至连话都不说了。
变得非常安静甚至乖巧。
就默默地坐在小沙上,双手扶着膝盖。
虽然无声,可又显得特别专注。
王忠汉一看时间,就说先去地里了。
迟哥说好了的,晌午前后太热,都各自回家休息俩小时,休息完了就还去地里。
他迟哥肯定是有事儿,等曹所儿走了估计还得帮海棠姐收拾收拾。
王忠汉非常自觉地自己奔着村儿里走。
心想铁哥不在,他必得到位。
帮铁哥盯着点儿那帮,不能让他们偷懒。
姚海棠跟于小钱看陈文怡不哭了,也各忙各的去了。
姚海棠跟小钱说让她回去和于姨知会一声,看看明天啥时候有空,把老姐们儿团集合到来福开个会。
完了她就进去继续收拾去了。
其实本来没多少东西,就是总被打断才一直没整完。
至于陈文怡,姚海棠放任她在那儿坐着没管。
实际却差不多已将她那张重新陷入爱情的脸看透了。
她回到o,关上门无声短叹。
心想可要命了,不光是个恋爱脑还是个立陷爱。
姚海棠为啥不管呢。
因为她看出来了,这妹子虽说怪怪的,好像傻又好像不傻的,可在某些地方跟她一样——
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要是真看上谁了,那基本就等同于一个二皮脸。
跟狗屁膏药一样,粘人身上了就不下来。
姚海棠不忍在内心为曹所儿稍稍默哀了一会儿,怎料走到床前却蓦地愣住。
只见她用惯了的床单被套已经都被扒了下去,且同样叠得方方正正,与衣服一起放进挎包。
又见原本放在浴室的那些洗漱用品也被用水洗了一遍,套了塑料袋,另用一个网兜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