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钓鱼,而且她的腰好?酸。
但到底是?大哥的一片心意,宋衿禾也不好?扫了兴,这便?也学着大哥的样?子?甩杆扔出了鱼钩。
两?人钓了一阵后,宋骁姗姗来迟。
随后鱼塘又迎来了几位之前见过?的大臣贵女一同垂钓。
宋衿禾没能钓上鱼来,但因聚集于此的人不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倒也不显无聊。
唯一难受的,便?是?她本就酸软的腰肢。
在?矮凳上坐了许久后,更隐隐开始泛疼,几乎要直不起来了。
宋衿禾难耐地揉了揉腰,到底还是?放了鱼竿站起身?来。
宋骁见状,抬头问?:“你怎么了?”
宋衿禾眸底闪过?一抹心虚,很快又压下:“坐久了,腰不太舒服,我休息一会。”
宋宁听到声音便?道?:“是?坐得有些久了,不若二弟陪小妹四处转转。”
宋骁不愿:“我这竿还没起呢,说不定是?条大鱼。”
宋衿禾也不屑他陪着,忙道?:“我自己?在?周围随便?转转即可,一会便?回来。”
宋衿禾迈步走离鱼塘边。
她步调不快,只是?为了缓解腰身?的不适。
如此明显的感觉,令她不可避免地又想起造成这一痛苦的罪魁祸首。
但归根结底,却是?她自己?走错了房间。
她就是?想全数责怪到盛从渊身?上都没那个底气。
宋衿禾从未遇上过?这种事,却也不敢往外和人说,连最亲近的大哥二哥也无法向他们透露分?毫。
那她应当怎么做呢……
这事越想越没头绪,反倒把她想得满脸愁郁,满心焦躁。
宋衿禾刚走到小道?岔路口?打算折返回鱼塘边,一抬头,赫然和正迎面走来的盛从渊对上视线,他身?边还有十四皇子?元纵同行。
元纵一愣,眸中喜色骤现。
他正愁从盛从渊嘴里问?不出半个字来。
若盛从渊的反常和宋衿禾有关,两?人打上照面总能叫他瞧出些端倪来了吧。
盛从渊反应则更为明显了,整个人眸光霎时就亮了起来,眉眼舒展,喜出望外。
下一瞬,红热蔓上他的耳根,比姑娘家还先一步红透了耳朵。
宋衿禾心跳猛然漏跳一拍,随后瞬间慌乱了起来,甚比当初梦见盛从渊后第一次和他面对面。
这当然和那时不一样?。
那是?梦,那是?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有别?人知晓的梦。
可昨晚,却是?实打实的。
她醉酒了,盛从渊可清醒着呢!
原本稍有缓解的腰肢在?和盛从渊对上视线的一瞬再次传来异样?感觉。
并非坐久了的酸软,而是?从脊椎一路蔓延开来难以启齿的酥麻。
记忆如潮水涌上。
两?人几乎是?同时生硬地别?过?眼去。
只是?一人青涩羞赧,一人神色慌乱。
元纵好?奇地将视线来回在?两?人之间游走一番。
隔着较远的距离,空气中却好?似散发着暧昧的甜腻气息。
果真有猫腻。
宋衿禾眼神飘忽一瞬,视线扫过?盛从渊的方向,又一次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上。
盛从渊喉结滚动,左手?指腹不自觉在?右手?虎口?处的牙印轻轻摩挲。
他率先破功,主动迈步,大步朝着宋衿禾走了去。
宋衿禾一慌,眼看盛从渊阔步逼近,顾不上自己?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有多可疑,下意识转头就朝着小道?的另一个方向逃跑了。
饶是?梦中于盛从渊已是?翻云覆雨数次,可梦终究是?梦。
她仅是?个还未出阁涉世不深的小姑娘。
出了这等事她压根不知该如何解决。
更因此事是?因自己?的过?错而起,她连委屈指责的底气都没有。
她眼下思绪还混乱着,除了逃避,暂且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宋衿禾脚下步子?一刻不敢停,甚越发加快。